慕長歌安頓好了她,給她施針止疼,又餵了些湯水,人也終於睡過去了。
當慕長歌推門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瞧見清月哭喪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小姐,裡面這人是誰呀?怎麼還讓你親自照顧?”
“是我的乳母。”慕長歌淡然開口,隨即抬手捏住了清月的小臉。
“清月,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犯不著吃醋。”
清月梗著脖子,撇著嘴角。
“誰說我吃醋?我只是擔心這種來路不明的人傷了小姐你罷了。”
慕長歌啞然失笑。
開口調侃,“你這醋罈子都打翻一地了,還說沒吃醋?”
說著,慕長歌神色微斂,下意識的撇了眼外面。
“你放心,在那件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寧遠侯府的人我是不會全然相信的。”
聽著這番話,清月倒是鬆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她從袖子裡頭摸出了一沓銀票,塞在了慕長歌的手裡。
慕長歌眉頭微蹙,有些疑惑不解。
“這是什麼?”
“這可是那位王爺囑咐我特地要給你帶來的,他說,這些日子你照顧他,實在是辛苦,這些贏錢就算是這些日子給你的補償,多餘的那些,就當他住在咱們店裡的盤纏。”
清月撅著嘴,皺著鼻子,一臉的無奈。
“小姐,你說衛王爺到底是怎麼想的呀?他不會真的想要娶你吧?”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他想娶,我還不想嫁呢!”
慕長歌從來都沒有覺得這銀票這麼燙手。
看著手裡的厚厚一沓銀票,慕長歌后槽牙磨的咯吱作響。
她冷哼了一聲,一路快步來到廚房。
看著灶上燉著的東西,她將之前剝好的一盆黃蓮子一股腦的倒了進去。
“這些東西再煮半個時辰,就給上頭那王爺端過去,順便告訴他,我這是飯莊,不是客棧,讓他麻溜點,收拾東西滾蛋!”
清月從來沒見到自家小姐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平日裡,她向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雷打不動的樣子。
那種氣定神閒的架勢,就彷彿著天塌了都不值得皺皺眉頭一般。
可現如今,一遇到那位王爺,她家小姐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清月只覺著有趣,小聲附和著。
“是是是,奴婢定然讓他們儘早收拾東西滾蛋!”
慕長歌用力的做了一次深呼吸,平復著躁動的情緒,正準備去研究一下新菜譜,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一陣響動。
她抬腳出門,正好瞧見了那輛寧遠侯府的馬車。
那馬車上緩緩走下來一個人。
慕遠川!
此時,這位慕侯爺的一張老臉陰沉的如同鍋底一般,走起路來也是臨風掃地的,顯然心裡都是憋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