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慕長歌的一番敲打,寧遠侯府的人暫時偃旗息鼓了,沒有再上門來找麻煩。
慕長歌也沒再搭理他們,而是按部就班的準備著自己的飯莊,一個月之後,終於準備完畢。
慕長歌請了一隊舞龍舞獅隊,然後熱熱鬧鬧的放了鞭炮,再在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矚目下,拉著紅綢往下一扯,露出了“杏林飯莊”四個大字。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慕長歌一沒有做宣傳,二沒有背景人脈,根本沒幾個人知道今天朱雀大街新開了一家飯莊。
就算有路過的行人好奇,但是沒有優惠活動,也沒幾個人願意冒險嘗新鮮,就算偶爾有幾個不在乎錢的,看到“杏林飯莊”幾個字,也不由得哈哈大笑,指著牌匾對清月他們笑:
“哎,我說你們家掌櫃一定是個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的大老粗吧?杏林是醫館別稱,你家卻偏偏用來給飯莊起名,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真是沒格調,沒格調啊!”
笑完就呼朋引伴的走了,還不忘互相告誡千萬別來這家飯莊吃飯,省的被拉低了水準。
身為店小二的白臧還好,他向來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身為大廚的清月可氣壞了,走到慕長歌面前抱怨道:
“姑娘,那些人怎麼能這樣?他們根本不知道咱們飯莊裡內有乾坤,怎麼就能空口白牙說咱們的名字是大老粗呢?”
正在撥算盤的慕長歌抬起頭來笑了笑,說道:“沒關係,只要等有第一個客人進來就好了。”
清月急的跺腳:“但是現在大家都在門口笑,笑完就走,根本沒有一個進來的呀!”
看她那又氣又急的樣子,慕長歌想了想說道:“那這樣,你讓白臧把咱們燉湯的鍋搬到門口去。”
清月連連點頭,等著慕長歌往下說,沒想到慕長歌就低下頭繼續撥算盤了。
清月疑惑道:“姑娘,把鍋搬出去然後呢?”
慕長歌頭也沒抬的笑道:“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你等著看就明白了!”
清月一頭霧水,但是慕長歌的話她不敢不聽,只能讓白臧把湯鍋搬到了門口,然後生怕湯冷了,順便還在下面放了個小炭爐。
正在店裡唉聲嘆氣,沒想到沒過一會,就有一個客人在門口探頭探腦:“請問,咱們這裡是飯莊?吃飯的飯莊?”
清月精神大振,連忙迎上去:“是是是,不知道客官想吃點什麼?”
那客人看向選單:“來一個燴南北,一個幹炸丸子,再用外面的湯給我來一碗骨湯麵,隨意配點澆頭就好。”
“好嘞,您稍等!”清月樂滋滋的就去了廚房。
沒一會兒飯菜上來,那客人隨意拿起筷子,只嚐了一口,眼睛就瞬間睜大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冬菇這麼鮮美,這筍片這麼鮮香,為什麼這幹炸丸子居然外脆裡嫩,居然還會爆汁!
尤其是這碗骨湯麵,簡直美味的無以言表!
太好吃啦!
客人感動的淚水都從眼角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