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年來裴延穩固了不少力量,他將自己的人分派到四面八方去,那眾人已經羽翼豐滿,裴延隨時可能造反,但卻不著急。
如今裴延已培養出了不少的骨幹,且天賜也一天比一天大了。
裴延對天賜很好,認為天賜也是一枚棋子。
這一晚,天賜買通了人過來看望裴延,六歲的天賜對朝廷內各種風起雲湧的變化完全不知,此刻見裴延被抓了起來,真難受極了。
“外祖父,您這是怎麼了啊?我讓人放了您回來?”天賜哭哭啼啼。
“天賜知道保護外祖父了,真好,真好啊,以後外祖父也可高枕無憂了。”裴延笑了,淚水從眼眶裡滑出來。
他難受的是自己居然要將這小女孩當做一盤棋裡的棄子來用,而這小女孩完全反應不過來,她只知道裴延對自己很好。
裴延按壓了一下眼角,“你去吧,我不會有問題的,祖父位高權重樹大根深,有人在庇佑保護,你放心好了。”小丫頭聽到這裡,只能點點頭去了。
裴延被囚禁了,但卻沒有鬆懈自己。
反而是在監牢中依舊可以安排好一些。
一會兒後外面的一個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戴著面紗,穿著一件斗篷,進來後驚慌失措的看了看四周。
“做什麼呢?你讓人押我到這裡?”
來人是夏以妍,她在這皇宮裡已被折磨的七死八活了,自司徒霆鈺走了以後你說她是皇妃她也是不會,是貴妃也不是,是一般人也不是。
夏以妍是貪慕虛榮之人,明白自己的處境,一旦她離開後將來再也沒有可能再一次進宮。
“你找我來做什麼呢?”
夏以妍瞪圓了眼睛,“快說,不然我要走了,這裡危機四伏被什麼人看到就不好了。”
“危機四伏?”裴延哈哈大笑,“你真搞笑,這皇宮裡滿都是我的人,哪裡有什麼危機四伏?”
夏以妍冷笑,“真是胡言亂語,這皇宮裡果真都是你的人你還會被關押起來?”
“逢場作戲罷了,你不相信?”裴延指了指押解夏以妍的男子,“跪下。”
夏以妍冷笑,但回頭一看的的確確每個人都下跪了,看到這裡夏以妍才吃驚了,她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這……這怎麼可能啊?”
“這有什麼不可能?”
裴延冷笑,“世事難料,你明日這時候繼續來,我還有更重要的話給你說。”
夏以妍也不知裴延究竟還有什麼安排,但見裴延的確厲害,她也不好立即就得罪裴延,點點頭離開了。
到了第二日,夏以妍再一次到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大概有六七歲的模樣,小女孩的眼閃爍明亮,幽深的好像湖泊,夏以妍才看到這裡就從這女孩的五官上主要到了不少契合自己的,此刻她渾身顫抖。
她記得很清楚,當日夏以芙失憶了,自己和夏以芙朝帝京來的時候她出爾反爾出賣了夏以芙自己逃走了,還丟棄了這小孩。
那時候這小孩不過一歲多,如今天賜不但活的好好兒的,而且還很健康,見天賜已這麼大了,夏以妍恐懼的想要逃避。
她太虧欠這小女孩了,如今看看天賜,她心頭湧動過一種莫名的情緒。
有一種叫“相見不如不見”的情愫,此刻夏以芙的感覺就是如此。
但裴延已指了指遠處,“天賜,那是你姨娘,她也來看我了。”
“啊,姨娘?”天賜歡喜的回頭,行了個禮後湊近了夏以妍,夏以妍盯著女孩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時之間無言以對,產生了一種不可描述的難以琢磨的情緒,許久許久後夏以妍這才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