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頭霧水,都趕過去急忙伺候,天賜見大家靠近,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液,“這也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嗎?”
“天賜,你可感覺哪裡不舒服嗎?”夏以芙見天賜剛強,更是心如刀絞。
此刻還不明就裡。
天賜嘴唇蠕動了一下,準備說什麼呢,卻昏厥了過去。
見小孩兒一蹶不振,幾個人立即湊近。
大家急忙去看,夏以芙發現天賜感染了風寒,按理說這也不是什麼嚴重的病,但卻哪裡知道天賜狀態很糟糕,這路上缺醫少藥的,她準備加快速度立即趕回去。
但不巧的是外面偏偏就下起了雨。
這雨水越來越大,自然也不能繼續前行了。
“姑娘,路上泥濘不堪,附近都是年久失修的路,倘一意孤行只怕會有危險。”春蘭渾身溼漉漉的站在馬車外吆喝。
夏以芙自然只能停下。
見天賜面如金紙,夏以芙心如刀絞。
好的是天賜僅僅是咳嗽並沒有什麼大礙,“真是可憐天天下父母心,姑娘,您也要注意您自己個兒啊。”
“我知道。”夏以芙點點頭將厚重的衣服披在了天賜身上,“如今想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她靠近患者。”
聽到這裡,春蘭卻嗟嘆一聲,“娘娘是無心之失了,諸如此事哪裡是娘娘你能能預料的呢?事已至此娘娘放寬心好好兒照顧她就好,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我知道。”
但這些正能量的廢話已不能說轉夏以芙了。
到後半夜,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了嘩啦啦的瓢潑大雨,一時之間耳邊都是山呼海嘯的聲音,春蘭看了看外面,倒踏踏實實,“還好姑娘之前修築了堤壩,不然我們就糟糕了呢。”
夏以芙功成身退,此刻早將堤壩的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在那黑暗中,夏以芙掀開了車簾,她提醒自己一定要安安心心不要著急。
“前面那條路,姑娘是知道的,全都是我們最近開墾出來的,此刻是不敢冒著瓢潑大雨前進了,容易發生泥石流等自然災害。”春蘭如是說。
“我知道。”
此刻幾個人都飢腸轆轆,“找點兒吃的,距離天亮還有許久呢。”夏以芙安排。
眾人也整裝備去弄吃的,現如今是青黃不接的夏季,附近一沒農田,二沒河道,最近饑民處處流竄人人暴走,幾乎可以說將這一路上能吃的東西都吃了個一乾二淨,因此尋找食物變成了一種本領,同時也是一種訣竅。
夏以芙安排了幾個人去尋吃的。
“你們不要著急,”見那幾個人準備走,夏以芙拿出了一張紙,“此前大家都走投無路,我畫出了這麼一個東西,你們看看,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吃的。”
夏以芙將地面上各種植物都畫了出來。
這些植被俯拾即是,但人們從不知道什麼植物可以吃什麼植物不能吃,如今她將這張紙作為判斷的準則教授給了眾人。
大家一看,那紙上圖文並茂,一邊標註出植物的名字和用途乃至於味道,另一邊畫出來的事植物的本草模樣。
幾個人立即去了。
但許久不見那幾個人回來。
春蘭暗暗著急,見夏以芙在發呆,春蘭忙道:“姑娘,這幾個人去了許久還不見回來,怕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