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啊,沒天理了,你日日救死扶傷,如今怎麼就被人殺了呢?你慘遭毒手究竟是誰殺害了你啊?”那醫官痛哭流涕,夏以芙也感覺傷悲,慚愧的認定了此人的死亡定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大叔!”夏以芙嗅到了一絲非比尋常的危險,亦或者說她感覺到了一種常人壓根就沒辦法感覺的殺氣,自眼失明以後,她對外界不少的東西感知度大大的提高了,“小心!”
夏以芙抓住了那人的肩膀,她一招移形換位,那人已和 自己肩並肩站在了一起,而與此同時一枚箭簇已射了過來,釘在了後面的牆壁上,夏以芙看了看那鵰翎箭。
“什麼人在此暗箭傷人?”夏以芙看不到對手,但那醫官卻膽戰心驚,“姑娘,是幾個士兵模樣的人,恍惚是朝廷的人。”
“你們是黑龍城的人了?”夏以芙傲然問。
那幾個人並沒有回答,“終於在這裡找到了你,夏以芙,跟我們回去,你可值錢極了,大家千辛萬苦今日終於找到了你,哈哈哈。”那人裂開嘴哈哈大笑。
“是辛無刀?”夏以芙想到了什麼,但卻奇怪的是辛無刀究竟是憑藉什麼追蹤到自己的,而一旦自己暴露了說明春蘭秋菊和孔雀等都危險了,不是嗎?
“是皇上,但皇上可沒找到你,我家就在那醫官家隔壁,我日日見一群丫頭進進出出早感覺不對勁了,因此就盯上了你,我並不敢打草驚蛇,本準備在醫館內就對你下手,奈何你防備的很好,無奈之下只能尾隨你到這裡,當我得知此人是醫官家屬後就來了一招先下手為強。”
話說到這裡,夏以芙心如刀絞。
又一個無辜者被自己拖累了。
那人大概臨死都不知究竟為什麼自己就被殺了。
夏以芙半蹲在那人屍體旁邊,她伸手輕輕的覆蓋住了那屍體的眼睛,動作居然精準的很。大家看夏以芙莊嚴的做完了這一切,居然感覺很恐怖,似乎下一刻她就要做什麼讓人不可思議的事了。
緊跟著夏以芙站了起來,緩緩地抱住了孩子,她用牙齒撕咬開了衣襟,矇住了小孩的眼睛。
“今日到這裡的人一個都走不了!”夏以芙撿起來地上的刀風捲殘雲一般的席捲了過去,眾人見夏以芙來勢洶洶緊忙去擋格,哪裡知道夏以芙居然如此厲害,頃刻之間不少人已死於非命。
還有那抱頭鼠竄之人被夏以芙踢起來一把刀就從後背穿了過去,那人倒在了血泊裡。
那醫官看夏以芙大開殺戒,渾身瑟瑟發抖,如若他不是夏以芙的主治醫生,他幾乎不敢相信夏以芙是個盲人,此刻見夏以芙回來了,她緩慢的拿掉了小孩眼睛上的紗布,這才甕聲甕氣道:“你看看周邊還有什麼人,十二個人可少一個,如還有奄奄一息之人,補刀給他。”
夏以芙將一把匕首丟了過去,那醫官瑟瑟。
“我只會救死扶傷不會殺人啊。”夏以芙聽到這裡微微冷笑,“人家都殺了你同盟了,你還婦人之仁,等他們殺你,你就知道下手了,然而也為時晚矣。”聽到這裡,那醫官點點頭去看屍體了,檢查完畢和夏以芙計算的人頭一模一樣。
兩人回去的時候都愁眉不展。
“你那邊我已不能繼續久留,只怕會有亂子,我依舊還在造紙廠附近,最近您老人家也該和我一起避避風頭。”夏以芙開出了天價邀此人和自己一道兒到坊間去。
兩人到了以後,夏以芙依舊深居簡出,這日到了拆紗布的時候,夏以芙睜開眼睛看到了外面五色繽紛的世界,也看到了春蘭秋菊那殷切的眼。
大家各自歡喜,“姑娘,您可以看到了嗎?”
“春蘭,秋菊?你是……”夏以芙壓根沒見過孔雀和芍藥,此刻倆女激動的跪在了夏以芙面前。
“姑娘,奴婢是孔雀,奴婢是芍藥啊。”眾人皆大歡喜,但樂極生悲,就在夏以芙滿以為自己已脫離苦海的時候,眼睛忽而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落差感讓夏以芙難受極了,“糟糕,為何我依舊什麼都看不到?”眾人也都擔心,抓了醫官來問,那醫官急急忙忙去解釋,夏以芙明白,經過這一段週期性的治療後眼睛才會徹底好起來
不過就剛剛那麼一下,她已記住了每一張活躍而生動的面孔,春蘭到底是隱瞞不住了,將朝廷的暴行說了出來,如今工坊內的人都休息了,只因為辛無刀肆無忌憚的斂財,一來二去之間擠兌的他們不得不關門。
夏以芙聽到這裡心情沉重,“之前我承諾要讓合浦縣的民眾繁榮富強,如今非但沒有改變他們的現狀,可能還會雪上加霜。”
“姑娘,合浦縣那邊人都理解姑娘您,大家都去做其餘的營生去了,相信姑娘這生意鏈依舊會起來的。”
聽到這裡,夏以芙點點頭,“這邊的生意是不能做了,但不還有其餘的諸侯國嗎?春蘭秋菊你很快去周邊各個國家聯絡,如今暴君當政,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畢竟還是未定之天,不可因噎廢食。”
“是,姑娘放心就好。”
春蘭和秋菊忙碌去了。
“姑娘,我們在這裡獨善其身,但帝京周邊卻有了烽火狼煙,如今也不知道先帝究竟是被人害死了還是逃走了,音訊全無,那辛無刀殘暴的很,日日在搜刮民脂民膏,還有那容貌稍微好看一點的女子總要被抓走,如今他天怒人怨已不知如何。”
聽到這裡,上官淺微微點點頭。
但她卻還準備繼續觀察一段時間。
這日,夏以芙到帝京去,依舊還帶領了天賜,到帝京以後天賜倒歡歡喜喜。
而另一邊,司徒霆鈺和鳳凰也在帝京,他準備尋絕地反擊的機會,但這反敗為勝的機會卻很渺茫,大家被辛無刀壓迫的厲害,敢怒不敢言。
如今司徒霆鈺不得回去,只能想辦法去聯絡舊部。然自從自己消失後,那成將軍以及黑奎等幾個將軍都被關押了起來,一時之間壓根就聯絡不到任何人。
這一晚,司徒霆鈺來到了裴延的府上,裴延依舊早出晚歸,面對辛無刀的殘暴,裴延也無濟於事,他進入屋子後準備去休息,卻看到了黑暗中那熟悉的身影。
裴延想不到司徒霆鈺會出現在這裡。
“皇上?”
“是朕,帝京究竟怎麼樣了?”
“皇上啊!”裴延啜泣了起來,“如今帝京人心惶惶,百姓已雪上加霜,自辛無刀做了皇帝后人人都苦不堪言,他日日會下達不少奇奇怪怪的命令,以至於目下帝京周邊烽火狼煙,帝京內盜匪很行霸道,老百姓都遷移到別處去了,官員也慘遭毒手,老臣知您有朝一日會回來的,因此老臣嫁衣投降,苟且偷安。”
司徒霆鈺自然理解裴延了,“你的行為,你不需要解釋朕也一清二楚,裴延你是好樣兒的,如今朕回來了,你可情願共襄盛舉幫朕一把?”
“老臣粉身碎骨肝腦塗地也要幫助皇上您啊。”裴延立即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