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夏以芙豁然開朗,“為何要這樣?”
“將來你會知道,如今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想回去嗎?”
“回,但不是現在。”夏以芙詫異,“你究竟是什麼人?”她費解的看著對面人,“你對我格外熟悉,你究竟是從南瞻國來的還是從貴霜來的?”
“將來你會知道,言而總之一句話,我是來保護你的。”
夏以芙聽到這裡,只感覺心亂如麻,從天而降一個陌生人,他口口聲聲說保護她,她自然感覺恐慌。
她也知繼續追問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了,只能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夏以芙胡思亂想,究竟搞不清楚究竟成燃是什麼身份,愈發想愈發迷惑,索性補氣考慮了。
而此刻,司徒霆鈺的屋子裡走進一個醫官,那醫官是王府內數一數二的,向來負責看顧司徒霆鈺,最近他感覺自己身體狀況比之前還糟糕,因此需找這人來看看。
那醫官聽了司徒霆鈺的脈息,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看這醫官沉吟不語,司徒霆鈺的心墜入了冰窟窿。
“所以說,朕已無藥可救了嗎?”
“皇上,目前為止尚沒什麼更好的辦法,情況不容樂觀。”
何止是如今?從頭至尾他本沒得到什麼良藥,如今不過在因循罷了,“那麼說來,朕該準備後事了?”
儘管,多年前他就知自己不得善終,但卻沒想過這一天這麼早就到了。他心亂如麻,在沒有夏以芙之前,司徒霆鈺背城借一,臥薪嚐膽,完全勇者無懼。
在他看來,生命不在長短,而在質量。他該活出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該活出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時節從未想過英年早逝後又會怎麼樣,但現如今就完全不同了。
他因有了夏以芙,夏以芙就成了他心頭的柔軟,他渴望和她天長地久,百歲無憂。
“罷了,你退下吧。”司徒霆鈺揮揮手,看那人走開,司徒霆鈺又召喚那人回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不要告訴阿芙了。”
“屬下明白。”那人點點頭。
此時此刻,夏以芙才剛剛入關,剛剛成燃那些話讓她恐懼,他為什麼會擘畫這些?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你究竟是何人?”猶疑了很久,夏以芙終於低喃了一聲,儘管她才想到了成燃未必會答疑解惑。
“故人。”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卻勾不起夏以芙的回憶。
他回答了,並沒有答非所問,夏以芙嗤笑一聲,“好個故人,我竟是一星半點兒都想不起來了,那麼你究竟愛她嗎?”
“不過為權益而著想,哪裡有什麼愛不愛?”他坦率的表達了自己的內心,夏以芙聽到這裡,驟然握住了拳頭。
那握緊在膝蓋上的拳頭讓衣裙有了褶痕,“成燃,你、你怎麼能欺騙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