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才剛剛出去,眼前又是一群人。
今日可奇了怪了,他們沒完沒了為難一個小丫頭做什麼?混亂再一次起來了,夏以芙形單影隻一人,很快肩膀就受傷了,她慌不擇路的逃離,此刻才知道自己失算了。
帝京四通八達的巷子數不勝數,對熟悉這裡環境的人來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但對初來乍到的夏以芙來說,這裡就是迷宮就是秘密花園。
那箭簇上有毒,此刻她已有點頭暈。
她邁步進入巷子,驀的斜刺裡出現了一個人,夏以芙準備呼救,那人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兩人就地一滾,進入了一個破敗的屋子,夏以芙的肩膀受傷了,此刻疼痛的厲害。
她來不及說什麼,那人捂住了她嘴。
“不要亂動掙扎,這裡很安全。”
外面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消失了,許久後夏以芙才起身,她看了看眼前人,“你是?”
“姑娘,姑娘!”夏以芙昏了過去。
那疼痛感時而變得明晰時而變得模糊,渾渾噩噩之間,她做夢了。
那是鋼筋水泥的叢林,她回到了現在的時代,她還夢到了自己喜歡過的男人。
“啊!”
一聲短促的叫讓她徹底恢復了過來,箭簇被拔掉了,湍急的黑色血液噴湧了出來。
“君上,夏姑娘醒了。”夏以芙睜開了眼,四周圍掃視了一下,發覺這是一個乾淨的小屋子,但卻不清楚自己在哪裡,那種暈眩感海潮一般的消失了,她咬著嘴唇看了看肩膀。
“夏姑娘不要擔心,藥已經吃過了,很快就會好起來。”說話的聲音熟悉,夏以芙一看,居然是司徒霆澐。
“是你?”夏以芙詫異,真是難以置信,怎麼會在千鈞一髮的時候遇到司徒霆澐?
實際上,無論是在坊間還是在皇宮裡,司徒霆澐的名聲都不怎麼好聽,有人說大皇子就是他害死的,這秘密沒重見天日之前他就是劊子手。
自司徒霆鈺做了皇帝后,司徒霆澐開始籠絡自己的力量,他表面看起來對皇帝畢恭畢敬,但暗地裡卻在設埋伏圈套,植黨營私,和皇帝唱反調。
“今日準備到醉春樓去,路過小巷子看到了姑娘被一群人追殺,就起了好心救了姑娘一下。”司徒霆澐笑看了一下夏以芙。
夏以芙只感覺那雙眼深邃極了,那眼內蘊出一種執著的關心和溫暖,她笑了笑,“你有什麼目的呢?大概你也是為那玄鳥不玄鳥的命格而來,我實打實的告訴你,我可一點都不清楚。”
“什麼玄鳥不玄鳥?”司徒霆澐詫然,欠身看了看夏以芙,伸手試探了一下夏以芙的體溫。
發覺溫度正常,這才莞爾一笑。
夏以芙心頭嘀咕,難不成他還不知道玄鳥的事?又聽說這司徒霆澐不是什麼好人,此刻沒必要在這裡糾纏,反正對他了解的也不多,“我要回去。”
“現在?”司徒霆澐看了看天色,外面的天黑漆漆的,有寶石一般的星在藍絲絨一般的夜空上明滅,此刻辭別,的確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本王並無惡意,要不然姑娘還是耐煩到明日,這時候城門也落了鎖,你如何回去?”司徒霆澐溫暖的笑著,夏以芙看了看司徒霆澐,發覺他和司徒霆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