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說,在她的想象中,自己再一次到這裡將會帶來線索,亦或者手刃了賊子,哪裡知道她兩手空空的無精打采的來到了金山村。
這裡已空無一人了,兵燹留下的痕跡卻歷歷在目,夏以芙想到之前的事,心情可想而知。
“辛大哥,我回來了,我來看看你。”夏以芙採了花兒放在了地上。
她依稀彷彿記得這裡曾經是他們遊玩過的地方。
之前的喧鬧與現在的安靜已迥異,就好像是兩個世界,是劊子手的屠刀讓天堂變成了地獄,他祭奠了這裡的每個人,絮絮叨叨的祝福他們,似乎地下的孤魂野鬼果真能聽到。
她拿出了梅子酒。
“辛大哥,這是你最喜歡的青梅酒,我們喝一杯。”她將多一半都灑在了地面上,剩餘的一些舉起來一飲而盡。
嘭的一聲,酒壺砸碎在了遠處的石頭上,夏以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但剛剛走出去兩步,卻看到遠處出現了一群土匪。
這群土匪之前夏以芙就注意到了,他們斷髮紋身,日日打家劫舍。
在金山村附近已雄踞了幾十年,之前有夏以芙坐鎮,這群人和金山村的村民秋毫無犯,但現如今情況可不相同了。
“什麼人啊,在這裡做什麼呢?這啊,”那帶頭的是個刀疤臉,手中握著一把鬼頭刀,他邪佞的一笑,指了指夏以芙,“不知道這是老子的地方嗎?”
“知道這裡是孫子的地盤,老子?”夏以芙有恃無恐,她可不是表面這麼柔弱,自來到異時空後她日日還勤學苦練,如今武功和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語,“老子就在這裡呢。”她指了指自己,用大拇指狠狠地摸了摸鼻子,“你們有眼無珠,卻認識都不認識。”
那土匪哪裡見過這麼猖獗的女子,呆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這小娘真是膽子大,從沒有人和我這樣說話,你不要命了嗎?”
“命就在這裡,你有本事拿走好了,廢話什麼?”最近她心情一點都不好。
她沒能調查出辛無刀的事,沒能為金山村的村民報仇雪恨,這樁樁件件的事變成了重於千鈞的秤砣就那樣壓在了她的心口上。
“給我拿下!”那悍匪揮了揮手,幾個屬下已包圍了過去,夏以芙見怪不怪,看那群人移動過來,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居然還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笑。
這笑聲徹底點燃了對方。
那群人呈掎角之勢將她包圍在了核心。
夏以芙瞅準了對方的弱點。
沒有人看到她是如何下手的,等一股涼意侵入一個土匪心窩窩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把刀,一把紅色的刀插在自己的胸口上,而那握著刀的事一把柔弱無骨的手,夏以芙盈盈然一笑,幾個輾轉騰挪面前的小嘍囉都被殺了。
沒有人知道她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量,最後一具屍體還被絕情的丟在了他們老大的面前。
結束戰鬥,夏以芙笑吟吟的看向對面的人。
那人失魂落魄尖叫了一聲。
他明明是個男人,但卻因恐懼而發出了類似於女子的叫聲,夏以芙噗嗤一笑,慢吞吞的靠近了屍體,她可不能錯過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