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嫌棄,刻意避開和沈岸的接觸。
那時候沈岸以為是自己惹他不開心,絞盡腦汁哄他。
結果沒過多久賀君白冷眼看著他製造出來的驚喜,不耐煩地說自己要離開。
沈岸才知道他恢複了記憶,賀君白走得毫不留戀,無論沈岸怎麼挽留,怎樣敘述他們的甜蜜曾經。
他只說:“我怎麼會跟你這樣的下等oega在一起?”
然後什麼也沒帶就走了,沈岸追了出去,只看見他上了一輛黑色跑車。
怎麼追都追不上。
賀君白走後沈岸整個人盤在被子裡發了三天的燒,蜷縮在一起,他能感覺到體力逐漸喪失。
他本來打算身體稍微恢複一些,就出門找賀君白。
哪知道病來如山倒,要不是隔壁流氓apha發現隔壁幾天沒動靜,沈岸可能早就沒命了,等到他清醒一些。
流氓apha拉了把椅子有些煩躁地問:“你家那口子呢?”
沈岸端著熱水,麻木地抿了一口,難過地說:“他……好像不要我了。”
流氓apha於是一拍大腿,開始義憤填膺地道:“我就知道那種小白臉不靠譜,而且你不知道,他特別不要臉……巴拉巴拉……”
過了一段渾渾噩噩的日子後,沈岸就放棄了尋找賀君白了,因為他根本找不到。
他不相信賀君白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可是他那句毫不留情的話一直梗在他心裡,沈岸也不敢離開,就老老實實地開店。
兩個月之後,有一天房東太太給他看一段新聞,畫面裡的赫然是賀君白,話外音播報著d港第一富商離世,繼承人兼長子賀君白於葬禮上神色悲痛。
房東太太說這人可真跟沈白長得真像,沈岸點頭,心想他原來名字裡真有個白字。
在賀君白離開之後,沈岸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個上了年紀的成熟oega,消化完他的apha其實是d港富商之子這個訊息之後。
心裡有些悲哀地想,他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賀君白了。
這世上那麼多相差甚遠的ao相戀的悽美愛情故事,沒有一個是主角是充滿厭惡地逃開的。
所以沈岸也就在心裡自我放棄了,隨便流氓apha怎麼在他面前冷嘲熱諷賀君白,他都沒多大的反應,流氓apha漸漸地也覺得沒意思。
結果沒過多久,沈岸易感期到了。
由於沈岸是已婚人士,所以很久沒有在家裡備過抑制劑,他在睡前就隱隱有易感的趨勢,
加之他那段時間很不在狀態,能夠強撐起精神好好生活已經是極限了,根本無暇想到還有易感期這回事。
熱潮洶湧得要命,簡直像是要把沈岸淹沒,他顫顫巍巍地拿著手機,給那個也許已經被廢棄的賬號發出求救的資訊,一條又一條。
都像石沉大海,沒有迴音。
最後沈岸一個人捱了一夜,他蜷縮在床上,額頭和身上的汗珠不斷往下掉,沒有抑制劑和apha的沈岸易感期每一秒都過得很艱難。
沈岸很少自己解決,沒有賀君白之前他都是靠抑制劑,如今一個人笨拙地發洩,身體得到了絲絲滿足,但是心理卻因為沒有自己apha的資訊素撫慰,心髒像是被挖掉一片剩下漆黑的大洞。
沈岸像是隻被拋棄的小寵,最後一個人在房間裡發出抽噎聲,在極度脆弱的情況下,他撥通了那個號碼。
令他驚訝的是居然接了,卻沒有聲音,沈岸咬著下唇:“……阿白,我好難受……我易感期到了……”
那頭沉默著,只剩下沈岸又叫了幾句阿白,就發出嘟嘟嘟被結束通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