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想那麼多做什麼?沒影的事情,再說,這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因為多了一層關係,範秋英看王氏也比之前順眼了些,知道這王氏的全名是王偉的時候,更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名字是娘給我起的,確實不像是女孩子的名字,我爹也嚷嚷著要給我改一個女孩子一些的名字,可是一直說一直說,最後還是沒改,娘離開後,更是連提都不提了。”
“你這名字很好。”範秋英更加認定這王偉的娘十有八九就是自己那裡的人。
說不定以前還認識呢,看王偉也有種看自己晚輩的感覺。
雖然,實際上,她的真實年齡大概比王偉還要小一些,可是這些日子做婆婆長輩做習慣了,她似乎已經完全代入進去了。
又是幾杯酒水下肚,二人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
王偉拉著範秋英開始大談自己在賈家的苦楚,範秋英也難免勸上幾句,幫著出出主意。
“乾孃,你說,這賈家的人真的是一點良心都沒有,我們能回來出錢出力幫襯是我們有良心,我們就算是不管了,誰又能說什麼,可是他們呢?有了好處,他們不僅要分一杯羹,就差全佔了,這有了壞事,就全都撇到我們身上。
當初老大、老二要託關係去結識那田思思的時候,我就勸過,可他們指著我說我婦人之見,還教唆老三要休了我,呵,休了我,他們哪裡有銀子去霍霍。
我跟你說,我是一天都在賈家待不下去了,可是我前腳走,後腳賈家的老太太就要死要活的,你說這叫什麼事?”
一旁的賈三原本是跟顧永富和顧永貴吃酒的,聽到這裡,忍不住出聲,“唉,你提這個做什麼?”
“咋就不能提,當初你說你們賈家落難了,你雖然入贅到我們王家了,可到底是賈家的一份子,我同意了,後來你又說你娘身體不好,要回來盡孝,還要把年幼的孩子一起帶來,我擔心孩子也跟來了,可是你孃的病都好了,卻硬是不讓走了,還把家裡的大大小小的賬本都送到房裡來,說的好聽,什麼老大、老二是挑不起大梁的,就只有你了,可是咋就不提那些賬本都是爛賬,不僅沒有一兩碎銀子,全都是欠債。
他們打的不就是讓咱們給還清債務,還清之後,你大哥、二哥便又想著把賬本收上去,這叫什麼,這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王偉越說越氣憤,滔滔不絕的,賈三有心想阻止,卻根本沒機會。
最後只是趴在桌子上紅著臉低著頭,一言不發。
王偉發洩完了,眼裡也噙著淚水,更是悔恨不已、左右為難。
範秋英能理解他們,這古代不比現代,把孝這個字看的很重,就算是入贅走的男人,也並不能完全摒棄家人。
王偉受她娘影響,就沒有那麼重的包袱,做不到跟賈三一樣任勞任怨,矛盾就產生了。
而且這次的事情,要不是王偉早就有所準備,只怕不會這麼容易過去。
她當然是站在王偉這邊的,不管是出於情,還是出於理,都想著幫一把。
可是直接插手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那可是沒好的,人家打破頭還是兩口子,哪天和好了,自己這個外人倒是落一身埋怨。
可是不幫吧,她覺得心裡還怪癢癢的。
有了。
“對了,咱們合作的事情,是以賈家的名義,還是以王家的名義?”
“賈……”賈三要開口,卻被打斷。
“要是以賈家的名義,我看還是算了吧。”範秋英冷著臉。
“這……”賈三不解,想開口,卻被王偉制止。
“大娘,你放心,當然是以王家的名義,還有,吃過這頓飯,我就搬回王家去了,至於其他人,是走還是留,隨便,可有一點,我王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會養不知道感恩的人。”
“你……”賈三要說話,可是看著一臉堅定地王偉,還有一臉冰冷的範秋英,最後只是低嘆一聲。
“那就好,做生意合作伙伴很重要,我不想以後賺錢了,就被撕毀合約,你放心,雖然我沒有多少錢,可是生意點子不少,咱們合作,以後肯定有錢賺。”範秋英拉著王偉的說,衝著王偉眨了眨眼睛。
王偉是個生意人,這點伎倆 還是看得透的,知道範秋英是在給自己一個脫離賈家的藉口,自然是感激不盡。
王偉的心事解決了,心情更好了,酒水下肚,膽子也大了些。
可還是幾次欲言又止。
範秋英見狀,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去跟顧佑堂相認?”
王偉笑了笑,輕輕點頭,“乾孃,我打聽過那顧軍師,這些年一直待在恭王府,也沒有什麼女人,那田思思其實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對顧軍師就是單相思,顧軍師十有八九是看在恭王妃的臉上,才沒有把人給趕走。
再說,您可是原配,看您這手段,還治不了一個小妖精?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