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聰明人,丁家別院的那幾個下人裡有一個是我安插進丁家的,丁家的老爺當年是我們賈家出去的,後來他得了一門好親事,飛雲之上,而賈家勢微,外人看來像是丁家一直在接濟賈家,可是我卻清楚當年賈家生意出現問題也少不了丁家的安排,我也不過是擔心舊事再次發生罷了,卻沒想到無意中發現了這好東西。”
範秋英點頭,又咦了一聲,反問,“這些事情,夫人似乎不該告訴我。”
王氏微微一笑,“因為我不把你當外人,所以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
見範秋英面露不解,王氏笑著道,“大娘原本是想跟丁家合作的吧?”
“啥意思?”李氏和二房王氏都有些不解。
“夫人是聰明人,看樣子今日要談的事情也是這個了。”範秋英端起茶來抿了一口,主動道。
“只是既然夫人早就有這打算,為何又不及時的阻止今日的事情呢?”
“呵呵,大娘可切莫生氣,要是沒有今日的事情,我哪兒這麼容易等到大娘主動登門,要是大娘怪罪,那我再給大娘作揖,大娘要是還不解氣,打我一頓也可。”王氏笑著,說著,拉起範秋英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掄。
範秋英哪會這麼去做,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又上下掃了王氏一眼,笑道,“好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對你倒是有種對脾氣的感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那我也不繞彎子了,大娘身上定然是有很多秘密的人,”見範秋英似乎有些不悅,她又笑著道,“好,這茬我不說了,我也不是那八卦的人,不會去刨根問底,大娘想用這紫薯生錢,就必須找個人一起,大娘看我可成,大娘有啥條件就儘管直說。”
“你先說說你是咋想的?”範秋英又端起來抿了一口。
李氏和二房王氏以及朱春蓮等,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
這倆人到底在說啥,咋越聽越聽不懂。
朱春蓮輕輕地扯了範秋英一下,可範秋英卻輕輕地打斷她。
“我要這紫薯的種子,還有種植的辦法,以及做餅子的,還有其他吃食的法子,大娘開個價。”
“呵,夫人果然是生意人,想著一次就買斷了,那我豈不是吃大虧了。”範秋英笑著,這王氏是個痛快人,她喜歡跟痛快人談生意。
雖然現在跟之前的想法有些背道而馳,可是誰讓那阮將軍和丁老爺得罪自己。
等等。
這王氏莫非故意的沒有用心阻攔賈三和田思思的事情,也是出於這主意。
又看了王氏一眼,這王氏的心思可真是夠深的。
不過生意人耍些手段也無傷大雅,反正人家又沒有使壞主意,要是那田思思不動對付自己的心思,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
“大娘,你先往下再聽聽,”王氏似乎並不意外範秋英會不同意,笑了笑,又道,“我們王家的生意不僅在雲州城,在京城也有產業,我知道大娘不會在雲州待太久,我會把京城的一處宅子給大娘,還有大娘去京城之後要是想做生意或者是給家裡的孫子找先生,我都可以安排,還有去京城的文牒,我也讓人給準備好了。”
說著,王氏拍了拍手,接著便有人把一張五千兩面額的銀票,還有一張房契,地契,還有一些牌牌拿了上來。
“這……”範秋英驚愕住,她沒想到這王氏竟然調查自己如此的細緻,當然也不意外,在丁家的宅子裡,她跟家裡人說話的時候也沒有藏著掖著的,王氏的人自然是能聽到的。
只是要說這王氏只是因為紫薯,就如此的大方,她可是不會相信的。
生意人最懂得的就是趨炎附勢,當然,範秋英並不認為這是完全的貶義。
“大娘,要是不夠的話,要不把我也搭上,我娘早些年便沒了,我還想認個乾孃,我跟大娘很投緣,大娘要是答應了,現在咱們就行禮。”王氏笑著,就要起身對著範秋英行禮。
李氏、二房王氏還有朱春蓮等人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李氏和朱春蓮都用手掐了自己一下,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夢?
不然這劇情咋這麼不對勁。
“可別,我的孩子們已經夠多的了,我也操夠心了。”範秋英冷著臉拒絕,王氏八成是想攀上顧佑堂的關係,只是她壓根就沒想跟顧佑堂相認。
按理說,那衛莊該把訊息告訴顧佑堂了,那負心人還沒出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