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教給你們,那我和永秀呢,不成,這做胭脂的法子怎麼也輪到我了。”朱春蓮雖然現在不想做什麼生意,可是見他們都在爭搶,覺得搶就沒錯。
“你爭什麼爭,你又不是顧家的人。”李氏這會兒也不跟朱春蓮好了。
“李氏,你咋翻臉無情呢,昨天還說我是你小姑子呢。”
“切,我親小姑子是永秀,你頂多算是不親的,好了,你們倆要嫁出去的姑娘就別在這兒礙事了,還是去給自己找婆家吧。”李氏知道朱春蓮最近忙著找男人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是誰,可是覺得八成是個有錢人,因為朱春蓮整天都在做發財夢。
“你……”朱春蓮又羞又惱,她是偷偷地跟李氏說過幾句,擔心李氏在這時候捅出去讓自己沒臉,便也不再爭了。
顧永秀一向都不是個爭的,就一直在一旁乖乖的聽著。
“好了,爭什麼爭,做胭脂哪兒是那麼容易的,得先學會調色,調色好了,才能做胭脂,再說,我教你們什麼也沒有把其他人的耳朵和眼睛捂起來,誰想學就一起學,可是誰學會學不會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再說,現在就是她想教他們做胭脂,也沒有這個條件。
還是不如一步步來,先把手鍊做好了,攢了錢再說。
等等,別打她積蓄的主意。
“很麻煩嗎?”王氏也覺得做胭脂肯定不簡單,要是那麼容易就做出來了,人家也不會賣那麼貴了。
“得需要花瓣,這個時候哪裡有花瓣,還得需要菜籽油,還有粟米,總之,咱們現在做胭脂的時候還沒到。”
一句話,便把一家人的爭搶給打消了。
李氏、王氏都是一陣失落:“這樣……”
“好了,貪多嚼不爛這個道理你們難道沒有聽過,好了,先把自己手頭的事情做好,咱們一步一步來,吃飯都不能一口氣吃成胖子,何況是做生意學手藝,放心吧,娘這腦子裡有的,都會教給你們的,可我得告訴你們,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告訴你們咋做容易,要做好做得快就得你們自己的悟性還有勤勞了。”
“娘,您就放心吧,我們幾個雖然有些蠢笨,但是要說勤勞,那絕對的勤勞。”李氏笑著拍胸脯道。
範秋英說了她一眼,也沒有再說旁的。
顧永貴和顧永富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娘原來是教她們做生意,雖然覺得這婆娘學會了做生意,會影響到他們男人在家裡的地位,而且女人們也沒時間好好地照顧他們了,可是覺得他們去賺錢,那也不錯。
“還有永富和永貴,你們也別閒著,你們婆娘還有嫂子、弟妹的需要你們做啥,尤其是出力氣的,都不許給我找藉口。”
她這麼說,是怕他們染上懶病,也是想著小范氏這會兒沒有男人,怕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們這兩個大伯哥找託詞。
“娘,這還用說,您就瞧好吧。”
“嗯,我這倆眼睛可是瞪大了看著,你們做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對了,還有你們婆娘來小日子的時候,你們都給我注意點,別讓你們婆娘沾涼水,晚上給捂捂肚子,知道嗎?”
“啊……”顧永富和顧永貴互相看了一眼,娘咋還提這茬。
“什麼意思,不樂意?”
“娘,不是不樂意,只是您也不用當著這麼多人提,多不好意思。”
“知道不好意思,就晚上給我小點聲。”範秋英也覺得有些尷尬,可是不提不成,逃荒路上倒是安靜,可是這才住進來幾天,這晚上大房、二房就跟殺豬似的,她的耳力又好,想捂住都沒用。
關鍵是她知道王氏這幾天來小日子了,可是這老二卻還是跟發情的豬似的。
這樣下去,不得病才怪。
“娘……”王氏和李氏都尷尬地恨不得把頭埋進胸口去。
“好了,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範秋英板著臉,不想露怯,哎呦,她內心還是少女,說這些太尷尬,可是沒辦法,她是娘啊,是婆婆啊。
大房和二房兩口子臉紅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都成了啞巴,不吭聲了。
範秋英乾咳了兩聲,正想吩咐他們下午該去忙活的事情,就聽到顧永貴心裡在想:這些婆娘要是以後不來那髒東西就好了,真礙事。
“咳咳,我告訴你們,這女人每個月來小日子對身體是有好處的,那是身體在排毒,沒看到這上了年紀的才不會來小日子,可你們當這是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