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軍師,您也別再勸了,您救了小女,我和諸位富商都十分感激,定不會讓顧軍師空手而歸,給將士的糧草和冬衣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能送顧軍師離開。”阮江軍不想再聽下去,直接拱手作揖,就準備離開。
在隔壁一邊喝茶一邊聽者的範秋英火大了,這阮將軍還真的是油鹽不進,如果她沒記錯,不出一個月,這難民就會攻破雲州城,他這位雲州城守將可是將守城計程車兵對準了這些難民,而他的家人最後是死在了難民的暴動之下。
而要不是他一意孤行,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到那一步。
越想越氣,直接衝到了隔壁,把原本準備要離開的人都給攔住。
“這位大嬸,你救了小女,給你的厚禮也已經準備好了。”阮將軍拍了拍手,府中下人便託著一些金銀走了過來。
範秋英掃了一眼,還真不少,少說也得幾百兩,可是她卻沒有去接,而是把門關上,繼而道,“阮將軍,顧軍師,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耳力天生的好,不是故意偷聽到你們說話的,可是我也大體上聽明白了你們的意思。”
阮將軍面色不悅,暗暗掃了一眼範秋英,暗道一個農婦,巧合之下搭救了自家和諸位富商家的千金,就敢在自己和諸位富商跟前大言不慚了。
可是畢竟人家救了自家孩子,一時間也沒有說出太重的話來。
範秋英把他們的心裡話收入耳中,笑了笑,開口,“我就是一個村婦,沒什麼見識,可我也明白難民的水深火熱,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怕暴動是早晚的事情,縱使你們有最精銳的將士,可是也難敵徘徊在生死邊緣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想著衝破這些不公的難民。”
“據我說知現在城外聚集的難民已經有上萬人,而且還以每天幾千的往這邊趕來,不出一個月這裡便有四五萬難民,而你們的守城士兵也就一萬多,就算你們手裡有武器,可是四五個難民對一個士兵,我覺得勝負未可分,而且一旦暴動,難民四湧,到時候你們的家人,你們的生意,又能保全嗎?”
一番話,說的原本有些瞧不上她的阮將軍和那些富商都愣住了。
不錯,他們得到的情報也是這麼說的,所以他們現在正想辦法的把這些難民往外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難民卻一直聚集在城外,就是不肯走。
“不是我們不想走,而是因為離開的路被人給堵住了,而另外一條卻佈滿了瘴氣和各種嚇人的東西,試問還有何處去?”範秋英倒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真的跟堵路的事情沒關係。
聞言,阮將軍愣住,不敢相信的看著範秋英,“你說的是真的?”
範秋英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顧佑堂,“這位顧軍師應該也知道是誰吧?”
顧佑堂喝了一口茶水,才又道,“阮將軍以為你那主子當真是為了明國著想嗎?如果他真的為了明國著想,就不會讓人堵住雲州的活路,而他究竟想做什麼呢?”
聞言,阮將軍不敢相信的後退了一步。
“不可能,怎麼可能?他可是太子,是明國的太子,就算他跟恭王再不和,又如何會置我雲州於死地?他可是親口說過雲州是他的大本營,他看重雲州的……”
“那他為何要讓你死守雲州城,又讓人把那些難民圍困在雲州城外,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對雲州是多危險?”
“還有,雲州城現在物價飛漲,到底誰得利?”範秋英忍不住發問。
那些商人面色難看起來,他們是商人,自然清楚如果物價漲得太快,其實是殺雞取卵。
可是沒有辦法,雲州守將下令,他們也不得不施行,沒辦法,只能區別對待,可是又怎麼不知道那些難民又哪裡有多少的油水可榨,這無異於把人往死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