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擔心女孩子的叫聲引起人們的注意,那男人還上手去捂住女孩子的嘴。
範秋英見到這一幕,直接就怒了,撿起一根棍子,就衝了上去,“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人販子,讓你欺負小姑娘!我打死你,打死你,我讓你拐賣……”
“啊!哪裡來的瘋子,你做什麼?!”顧佑堂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出城詢問將軍府千金的下落,就會突然被一個寵出來的老婆子甩打,那棍子一下一下敲在身上真的是疼。
他不想生出事端,便想著離開。
畢竟他這次來雲州是有重要的事情的,恰好聽說了將軍府的小姐失蹤的事情,便想著偷偷調查一番,好作為跟阮江軍談判的籌碼,而一切事成之前,可不想打草驚蛇。
而且這夥偷香竊玉的賊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犯案了,他擔心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範秋英哪裡肯放過她,一邊罵著,一邊兇巴巴的追著他繼續揮舞著棍子,“打死你,打死你個不要臉的,穿的人模狗樣的,不做人事。”
顧佑堂被打的節節敗退,倒不是打不過一個村婦,實在是覺得以他現在的身份,實在是不該跟一個逃難的村婦為難,何況,這村婦八成是誤會他成人販子了。
“大娘,你誤會了,我不是人販子。”
“你不是人販子,難道我是人販子,識相的趕緊把拐走的女子送回來,還有我的外甥女,你給我帶哪兒去了。”
“大娘,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不是……”顧佑堂想解釋,這老婦的嗓門太大了,已經吵醒了一片逃荒的人,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你還敢騙我,我打死你,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活著簡直就是浪費空氣,死了就把你燒成灰做肥料,省的浪費土地。”範秋英打的手腕都疼了,可是卻還是不停手。
顧佑堂忍不住笑了,這老婦的話還挺時新的,不像是這沒有文化的人說出來的,倒像是他那個年代的人才會說的。
可是身上的疼痛還是刺激的他的大腦不能好好的想下去,而且這老婦死死的拽著他,他想掙脫開還有些費勁兒。
倒是可以直接把這老婦給甩開,可又擔心這老婦要是直接抱住他的大腿,到時候再來一聲“非禮”,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只能忍下脾氣來,打算好好地說誰,
“你能不能冷靜一下,聽我跟你好好解釋解釋。”
“你解釋個屁。”
“你說話能不能儒雅一些。”
“老孃本來就不是肚子裡有墨水的人呢,儒雅個屁。”
“你再這樣,我就還手了。”
“你還一個試試。”
……
範秋英倒是沒想到他真的敢還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她吃疼,手裡的棍子便要掉在地上。
她正要弓腰去撿,結果直接被他搶先一步。
朱春蓮和李氏,還有那個女孩子的家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要還手,可是卻留意到這男子把到手的棍子一扔,然後後退了幾步,提聲道,“都住手,你們不信,好好地問問這姑娘,我有對她做什麼嗎?我是不是就問了幾句話?”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那姑娘的身上。
範秋英也問了姑娘一遍,“你說,他是不是要綁你走?”
那姑娘這會兒已經清醒了一些,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結果就被人給推醒了,還問了她幾個問題,只是什麼問題,她記不起來了。
可要是拐賣,肯定不會問問題的。
範秋英這會兒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了。
可是就算是誤會了,也實在是太不巧了。
這剛有女孩子被拐賣,這個男人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還問一個小姑娘問題,要是不讓人懷疑才怪呢。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幹嘛找一個小姑娘問?還敢說不是色迷心竅?”範秋英自己理解的便說了出來。
這會兒氣消了一些,才好好地端詳了幾眼眼前的男人,這一端詳不打緊,直接愣住了。
顧佑堂。
竟然是顧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