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秋英有些吃驚，她不記得自己教過顧永爵，而且顧永爵在原主的記憶裡是個大字不識的，就是打了獵物去賣，也是會喊上顧天明一起的。
可顧天佑和顧天成顯然不吃驚，似乎早就知道這回事。
她覺的得弄清楚。
顧天佑看到範秋英加快腳步走過來，嚇了一跳：“奶……”
顧永爵、顧天成也趕緊閉上嘴巴，一個喊“娘”，一個喊“奶”，就像是做錯事被抓到一般，乖得老實。
“永爵，你咋會背的？是不是揹著娘偷師了？”範秋英徑自看向顧永爵，問道。
顧永爵有些懵，偷吃？
“不，沒有，娘，我沒有偷吃，娘說不讓我亂動，我一直都沒動的。”顧永爵趕緊解釋，傻里傻氣的。
“撲哧……”範秋英沒忍住，被顧永爵傻里傻氣給逗樂了，想起自己現在要扮演嚴師，才又趕緊忍住擺出嚴肅的臉，解釋道：“孃的意思是，是不是我教天佑的時候，你偷學了？”
“沒有，我沒有，娘，我沒有。”顧永爵見娘臉色嚇人，以為娘生氣了，趕忙解釋。
“那你咋會背的？”範秋英怕嚇到顧永爵，稍稍緩和了一下臉色。心道，這變傻了，膽子難道還變小了？原主記憶裡，小時候膽子還蠻大的。
沒想到接著就聽到顧永爵在心裡偷偷嘀咕：怪了，為啥天佑、天成認錯，娘就不問了，我也認錯，娘咋還一個勁兒地問。
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是天佑背的時候，我聽著的，”接著又保證，“娘要是不高興，他下次背的時候，我用手把耳朵捂住。”說著，還就要去捂耳朵。
範秋英笑著把顧永爵的手拉下來，又道：“娘不是怪你，娘是想聽你再背一次。”
反覆確定娘沒騙他，他壯著膽子老實背了起來：“1+1=2、1=2+3……1+9=10……”
範秋英點頭，看樣子這顧天佑腦子好使，顧永爵腦子更好使。
然後看向顧天佑，顧天佑還是有一些緊張，可還是在奶的目光之下，麻溜的背了出來。
看來這二孫子是那種需要嚇唬激發潛力的。
這一下午，她一直在偷偷觀察，其實顧天佑一開始就背熟了，只是卻不自信，反而越是背，越是容易忘記。
也難怪，本來就是強行去背，根本就不理解。
眼下也沒有時間去細細的講解。
反正這些東西以後都會有先生去講，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強行記住一些東西，以後再學的時候會快很多。
聽到顧天佑在心裡長出一口氣，暗道晚飯可是保住了，範秋英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只是目光落在事不關己的顧天成身上的時候，忍不住開口，“天成，你呢？”
顧天成完全沒想到這事情還有自己的份兒，都呆住了，“奶，你之前也沒教過我。”
“我還沒教過你四叔呢？”
“四叔是大人，我是小孩。”
“你還要不要當酒樓大掌櫃了？”
“那奶再說一次，我試試？”
範秋英原本就是嚇唬一下他，他頭上的傷還沒好，不想讓他勞神，可看他似乎還蠻自信的，便想著搓搓他的銳氣。
可是萬萬沒想到她隨口說了一遍之後，顧天成竟然還真的背了起來。
雖然磕磕絆絆，好幾次還得顧天佑和顧永爵小聲提醒，可還是勉強能背下來了。
這著實讓範秋英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