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倆孫子被一個外人瞪的渾身哆嗦,範秋英心口那團怒火是再也忍不住了。
“沒人說你的壞話,只是我看清了一個事實。”
“啥事實?”朱春蓮下意識問道。
“這親生的就是親生的,不是親生的,再親也是白眼狼。”範秋英冷聲道。
“姨,您這是話裡有話,是不是哪個賤人在您跟前嚼舌頭了?看我不撕爛了她!”朱春蓮說著,惡狠狠地瞪著李氏、王氏和小范氏。
“別一口一個賤人,我告訴你,這裡沒有賤人,要是有,就是你。
還有,別再說我四兒媳是行院出來的,她已經嫁給我們家老四了,這些年本本分分的,我不允許任何人詆譭她,你也一樣。
好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以後也別再到我家來了。”
範秋英實在是不想看到這個朱春蓮,原主瞎了眼才會疼這麼一個白眼狼,看著白眼狼欺負自己的兒孫,還覺得這個外甥女能耐,簡直就是三觀有問題。
她不是原主,可不會親疏不分。
而且她可知道這個朱春蓮整天拿著以後混好了就孝敬原主的話,糊弄原主,可是她卻覺得就朱春蓮這整天好吃懶做混吃等死的樣子,這輩子估計都沒指望了。
而且朱春蓮的後孃磋磨朱春蓮,也不全是後孃的錯。
她可清楚記得朱春蓮是怎麼把後孃生的弟弟推到河裡差點淹死的,還大冬天的把人家弟弟妹妹給關在門外挨凍。
不被朱家所容,純粹就是自己作的。
原主糊塗,可她不糊塗。
朱春蓮原以為範秋英只是受人挑唆,可是卻又覺得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姨看她的眼神好可怕,好陌生。
她有些懵,下意識便想著故技重施賣慘來獲得姨的憐憫。
於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然後擼起袖子給範秋英看:“姨,您不疼我了,您忘了,我娘對您的囑託了,姨,您看,爹和後孃又打我了,看把我給掐的。”
範秋英又不瞎,她在自己跟前掐的,難道還看不見。
直接抓起一旁的燒火棍就對著朱春蓮招呼:“滾,滾滾,別在我跟前演戲,當我老眼昏花了,你自己個兒掐的,難道我看不見。”
朱春蓮徹底傻眼了,不明白以前這招兒百試百靈的,咋今個兒姨眼神突然就好了。
範秋英聽她心裡這麼說,才猛地明白可不是,原主以前耳朵眼睛都不太好,似乎現在自己不僅耳力好了,眼力也好了。
難道說自己這是要變年輕了?
“姨,您真的不疼我了嗎?要是您都不疼我了,那我真的就沒有活路了?”
朱春蓮有些害怕,這些年也就在顧家能耀武揚威,回到朱家,爹孃弟妹都不待見她。
“別喊我姨,我這些年對你仁至義盡,你想讓人都尊敬你,對你好,就捫心自問自己做好了嗎?”範秋英衝朱春蓮道,然後使眼色,讓兒媳們趕緊把人拉走,別在這裡礙眼。
朱春蓮對著李氏、王氏和小范氏就大罵,還上手去撕扯。
氣的範秋英直接燒火棍招呼,對著她的後背就是一棍子。
差點沒把朱春蓮給砸死。
朱春蓮一直都知道這個姨是村裡一霸,人稱老虔婆。
可是從未想到姨會對自己動手。
又怕又氣,一邊躲閃,一邊衝著範秋英罵罵咧咧:“老不死的,給你臉了,要不是看在你這些年供我吃喝的份兒上,我才不願意喊你一聲姨,還說我,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好東西,磋磨這個,磋磨那個,跟這個打架,跟那個罵街,難怪人家都喊你老虔婆。”
“你個混賬,我昏了頭,這些年才對你好,你給我滾,滾……”範秋英氣的半死,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原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原主情緒的影響,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撅過去。
可就是這樣,朱春蓮也沒有收斂,還在那叫罵。
還是她的兒媳、兒子、孫子和閨女上前,又是給她順氣,又是安撫的。
範秋英見狀,忍不住在心裡告訴原主:好好瞪大眼睛看看,到底誰親,誰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