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約翰瑟縮了一下,低下頭不敢和對方對視,狄更斯滿意的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之後,老約翰才脫力的跌坐在地上,冷汗從鬢角滑落,渾身都在顫抖,顯然剛剛被嚇的不清。
剛剛那種感覺太過可怕,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怖和黑暗,即使僅僅只是窺探就足以讓他崩潰失控。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老約翰感覺自己的內衣已經完全濕透了,緩了一會,才從那種恐懼中回過神。
“看起來,這次來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他咧開嘴笑了笑,看向木屋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在這裡不知歲月,永遠重複的生活早已經將他逼瘋了。
雖然這裡隔一段時間會有外來者,只不過那些外來者都會被殺死,成為血肉和養料供養著這裡。
眼神兇惡的從地上爬起來,老約翰朝火爐裡吐了口唾沫,“這鬼地方該結束了。”
李宏柏幹掉追殺的畸形人,那張平凡普通的臉上濺落了猩紅的血跡。將畸形人的屍體扔到一邊。
他坐在地上恢複著體力,匕首上的血跡用草葉擦掉,抹掉臉上的血跡,李宏柏猛地轉頭看向灌木,哪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警惕的站起身,手臂有些脫力,體力也開始透支,小腿上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
這是趟虧本的生意,李宏柏目光冰冷,要是他能活下來怎麼說也要翻倍漲價。
灌木被撥開,一個穿著登山服的青年灌木後走了出來。他看見了渾身是血的李宏柏,站定在了原地。
李宏柏沒有放鬆警惕,依舊緊緊握著手裡的匕首,他的腰上還有一把槍,只不過子彈對那些畸形人傷害不大才沒有使用。
如果對手是個普通人那就不一樣了。
手指摸到了後腰的冰冷的金屬,李宏柏鷹隼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對方,如果對方做出任何威脅的動作,他都能第一時間幹掉對方。
穿著登山服的男人看著李宏柏,抬起手,摘掉帽子,露出自己的臉,綠色的眼睛盯著李宏柏,“你好,我叫阿克曼·摩爾根,你好李宏柏。”
李宏柏挑了挑眉,他沒想到對方一見面就能叫出他的名字。
阿克曼將背上的登山包解下,扔到李宏柏面前,綠色的瞳孔外,一圈猩紅的顏色若隱若現,“帶我去找那個女人。”
李宏柏看著阿克曼,“誰”
“阿芙樂爾,這是主的命令。”阿克曼並不想和李宏柏打交道,如果不是接收到了主的命令,他根本不會去管阿芙樂爾的死活。
李宏柏開啟包,從裡面拿出繃帶開始處理小腿上的傷口,“我能帶你去找她,只不過我並不確定能不能找到。”
阿克曼點點頭,“無所謂,去就好了。”
雖然主傳來的資訊很模糊,但是阿克曼還是讀懂了主的意志。
處理好傷口,李宏柏從包裡拿出麵包毫不客氣的開始大口吃起來,一邊吃麵包一邊喝水,盡快的補充體力。
阿克曼站在一邊,像一尊雕塑一樣,等待著李宏柏。
很快李宏柏就收拾好了,背起登山包,大步向著阿芙樂爾跑走的方向走去。
阿克曼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他像一隻貓一樣,走路之間根本沒有腳步聲,除了偶爾衣服與樹葉摩擦的聲音外,李宏柏幾乎聽不見身後的動靜。
餘光掃過阿克曼,李宏柏判斷出阿克曼任何訓練過的跡象,能做到這一步……
李宏柏扯了扯嘴角,想起了對方那詭異的瞳孔。
真是,令人稱贊的神跡,不是嗎。李宏柏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容,默不作聲的在前面帶路。
李宏柏順著阿芙樂爾留下的痕跡一路尋找,不過很快他就停下了步伐,在原地轉了一圈後,面色有些嚴肅的看著血跡消失的地方。
阿克曼走上前,“怎麼了”
“痕跡消失了。”李宏柏蹲下身,用手指碾了一點血跡,血跡還沒有完全幹涸,證明阿芙樂爾不久前才經過這裡。
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會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李宏柏站起身,在周圍轉了一圈,這裡是一片廣闊的山坡,坡度很緩,周圍也沒有地下溶洞斷崖之類的地方。
而那個重傷的,來拿走路都困難的人就在這一片消失了,消失的幹幹淨淨。
“既然消失了,就停下吧。”阿克曼阻止了李宏柏的尋找,李宏柏轉過身,看向阿克曼。
出錢的是大爺,既然對方說不用找了,那就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