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們不在房間裡好好的休息怎麼都出來了”俄爾思溫和低沉的聲音響起,幾個人顫抖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感覺那個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怪異。
語調和發音中帶著一種粘膩和僵硬。
不過既然是俄爾思就無所謂了。男人們鬆了口氣,在意識到面前畫畫的青年是莊園的主人後,屬於貴族的傲慢立刻驅散了懦弱和恐懼。
帶頭的人抬著下巴,語氣傲慢充滿了不滿,“你們就是這樣招待尊貴的客人嗎”宴會的事到現在,他們自覺受到了怠慢,語氣變得十分傲慢。
俄爾思停下了手中的畫筆,似乎歪著頭看著他們,“尊貴”
“不過是個入贅的畫家,什麼時候也輪到和我們說話了,叫克麗絲出來,我們需要她的解釋。”另一位貴族立刻叫囂起來,他看不起俄爾思,因為克麗絲居然拒絕了他選擇了這個身份低下的人。
甚至於,他覺得克麗絲就是個□□,婊子,不過是個村婦,一點眼光都沒有才會選擇別人而不是他。
俄爾思輕笑一聲,放下手中畫筆,緩緩的站起身,十分有禮貌的向眾人彎了彎腰,“夫人她還有自己的事要忙,就由我來招待你們了。”
幾位貴族還想說什麼,他們沒有看見俄爾思臉上那怪異中透著興奮的扭曲笑容。
空氣中響起什麼東西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下意識舉起蠟燭看去,他似乎看見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物,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就被某個東西拖入了黑暗之中。
黑色掩蓋了那東西的行蹤,在旁邊的人之能看見了那一閃而逝的恐怖尖銳爪子。
尖叫聲此起彼伏,那些貴族再也顧不上所謂了的端莊優雅,瘋了一般的四處逃竄著。蠟燭掉落的蠟淚燙到了手,下意識的扔掉了蠟燭,下一刻就被那不知名的東西託入了黑暗之中。
接下來就是令人脊背發涼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和悽厲的慘叫聲。
有的人嚇得癱坐在原地,腥臊味在□□彌漫開來。
俄爾思欣賞著黑暗中發生的一切,哼著民謠繼續了自己的繪畫。
悽厲的慘叫聲傳遍了莊園,其他的貴族立刻驚慌起來,他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準備立刻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有的人則準備待在房間裡,大家都是一樣的人,莊園之中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太正常了。甚至有的人對於那幾個十分的不屑,只有蠢貨才會在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下在一個信徒的家裡亂跑。
花園之中,一處松軟的土地詭異的開始蠕動起來,一隻手突然從地下探出,僵硬的扭動了幾下,緊接著就是另一隻手臂,很快一個人從地下爬了出來。
那個人似乎還有些不太適應現在的情況,身體怪異的扭動了幾下,好一會才慢慢的恢複正常。
狄更斯抹掉臉上的泥漿,湛藍色的眼睛空洞的看向站在一邊的青年。
埃什卡伸出手摘掉自己的兜帽,蒼白英俊的面容暴露在空氣中,他的臉上有一塊青紫,似乎被什麼人狠狠的打了一拳。
埃什卡身邊,金發青年正好奇的看著剛從土裡爬出來的狄更斯。
他的手裡抓著埃什卡一隻很寶貝的那根笛子,不難猜出為了搶奪這東西他和埃什卡是不是發生了一些肢體上的接觸。
狄更斯站在原地,湛藍色的眼眸似乎有了些神采。此時的狄更斯樣子可以說十分的恐怖,那些被砍斷的地方,鮮紅的肉外翻著,還在蠕動癒合。
肚子上破開的大洞裡,內髒像是活物一樣蠕動著,生長著,回到它們應該待著的地方。
那些裸露在外面的骨頭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捏著一樣,慢慢的收攏矯正。
埃什卡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狄更斯就將視線看向了一邊的莊園,“你要在這裡看著他”這句話是對青年說的,青年看了看狄更斯,又轉過身看了一眼埃什卡。
埃什卡伸出手,一隻渡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落在了他的手上,青年有些猶豫。在他看來他想守在狄更斯的身邊,但是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喚他進去那個莊園。
猶豫了一會,青年還是選擇跟在了埃什卡的身後。
作者有話說:
我們的倒黴孩子,終於從地裡爬出來了!關於他還有一條線等著他去走,劇情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