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凝固了,變成了一種近乎青色的僵硬。
就在剛剛他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那聲音細小嘶啞,帶著一些黏膩滑膩。
那聲音好像是從遠方傳來的,但是卻忽遠忽近,讓人無法判斷對方在說些什麼。
正在狄更斯準備側耳認真判斷聲音在什麼地方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已經聾了,是聽不見任何聲音的,世界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片寂靜,那麼那個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為什麼會被他聽見。
狄更斯嚥了咽口水,僵硬的環視四周,沒有任何發現,那個聲音也消失了,似乎是他的幻聽。
站在原地,狄更斯放輕了呼吸,企圖在聽到那個聲音。
不管如何,現在任何一點線索他都要抓住。即使那背後可能隱藏著危險,但是狄更斯不在乎。
身為作家狄更斯是細膩敏感的,甚至於有些脆弱,但是這只是他的一面。
細膩敏感之下是狄更斯近乎冷血的理智,脆弱之下是一直被壓抑的瘋狂病態。
當被逼到絕境的時候,那些狄更斯從未意識到的東西在恐懼和黑暗中悄然無聲的蘇醒。
正在他仔細尋找聲音來源的時候,一陣蒼涼厚重的鐘聲響起,狄更斯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窗外。
透過窗戶他可以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鎮的中心,廢墟殘骸之中出現了一座孤獨的鐘樓。
那鐘樓屹立在蒼白的月光之下,黑色影子包裹著它,狄更斯看不清鐘樓的樣子,但是卻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不敢再去看。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鐘樓會讓他有一種靈魂都被扭曲撕碎的感覺。
心悸和源自靈魂的恐懼讓他不敢再將視線多停留在鐘樓之上。
鐘聲依舊在響,一聲接著一聲,悠揚蒼涼,狄更斯忍不住捂住胸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伴隨著那鐘聲開始變得紊亂起來。
胸悶氣短的感覺讓狄更斯忍不住扶住了書架,臉色變得越發的蒼白起來,冷汗不停的從額頭溢位。
該死的!
狄更斯捂住耳朵,按道理他本身就聽不見了,但是鐘聲依舊清晰的傳入他的大腦,甚至他感覺自己的骨骼血肉在與那鐘聲共鳴。
痛苦的跪倒在地上,狄更斯緊緊咬著牙,鮮血從嘴角溢位。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陰影,狄更斯下意識抬頭看去。
臃腫恐怖的身軀被一根細細的繩索吊著出現在了窗外。
狄更斯眼眸驟然緊縮,他認出來了,那是瑪麗恐怖而扭曲的身軀。前不久還在追殺他的瑪麗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具沒有生機的屍體。
她的脖子被一根繩索捆住,如同晴天娃娃一般掛在窗外。伴隨著餘力輕輕的搖晃著,詭異恐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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