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是情緒感知儀,它能把你超過規定值的情緒波動反饋給我,因為體積太小限制了功能,它只能檢測到一種情緒,我把那種情緒設定為了——殺意。”
“第二種是單向神經訊號攔截器,可能名字有些複雜,但它的功能還是很簡單的:只要我想,就能在一瞬間阻攔住所有你的大腦向身體下達的神經訊號,讓你就像現在這樣動彈不得。”
“這兩樣東西可是我專門為你設計的,全世界只有你才有機會享受到這種待遇啊。”
“雖然很想誇獎你的勇敢,但做了壞事還是應該受到一點懲罰的。”
阿爾裡德抽出彈夾看了看裡面的子彈又將它推了回去,有些生澀的上了膛,槍口沿著X47的肩膀慢慢向下移動。
“放心,我可捨不得讓你死。不知道你看沒看過我的資料,除了是一位不如你優秀的科學家以外,我還是個出色的外科醫生,我非常清楚怎樣讓人痛不欲生卻不致死。”
阿爾裡德平靜的扣動扳機,槍口平移到X47的另一條手臂,再次扣動扳機。
扔下槍,阿爾裡德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起身從一個櫃子裡取出止血繃帶,熟練的將X47兩隻胳膊上不停噴湧鮮血的傷口包紮好。
X47的額頭上有滾滾的汗珠流下,幾近昏厥,臉色蒼白得嚇人。
單向訊號攔截器只能單方面的阻止大腦向身體下達指令,但沒辦法攔截住傷口的每一個神經源源不絕的向大腦傳達而來的疼痛,刺骨的疼痛如驚濤駭浪般一瞬間淹沒了x47的大腦。
X47雙目佈滿了血絲,臉上湧上來不正常的赤紅,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器官都無法動彈,舌頭和嘴唇彷彿都不屬於自己,但他甚至連痛呼都做不到。
“我知道這種疼卻喊不出來的感覺一定很難受。”
阿爾裡德端起杯子,將咖啡向著X47的傷口傾瀉而下,灰褐色的咖啡帶著滾燙的溫度迅速滲透了厚厚的紗布,直接接觸到傷口最深處的血肉和骨頭。X47的身體猛地一震,徹底昏死了過去。
聞了聞杯底殘餘咖啡的濃香,阿爾裡德面帶可惜的搖了搖頭,按下門邊的一個按鍵,招來兩個警衛機器人。在他的指示下,兩個機器人架起X47的手臂,拖拽著走出門口。
“帶他去手術室。”摩挲著自己光滑的下巴,阿爾裡德自語道。“看來我之前對他的防備還是不夠,雖然絕對不能讓他死,但還是可以再加一些適當的懲罰。”
優雅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領,阿爾裡德踱步跟在兩個警衛機器人的後面,他還要親自參與這場即將發生在X47身上的手術。
“你再憤怒又能如何,X47,你只是一個為了利益和慾望而誕生的可悲產物,你這一生註定是一個受我擺佈的傀儡。”
看著眼鏡上情緒感知儀反饋回來的在滿值上逐漸平復下來資料,阿爾裡德的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在被疼痛淹沒至昏厥的瞬間,X47的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壓過了如狂潮般的疼痛,激盪迴響,震耳欲聾,刻骨銘心。
我要殺了他。
我要殺了他!
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