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那兩個碩大的“太乙”字上,正是太乙仙門的任務令牌。上面有宗門特殊的標誌,青州域內的修士們沒有一個不認識此標誌的。
在喜宴燭火亮光的映襯下,太乙兩字,閃閃發光,耀眼奪目。
……
“張家全族,勾結魔道宗門,罪該萬死。”
“太乙仙門外門弟子,吳濤!”
“奉法旨誅絕,張家修仙界全族!”
“無關人士,切莫自誤。”
氣度端傲,黑髮張揚,束手而立,囂張狂笑,桀驁冷然。
吳濤環眼四顧,冷冷的說道。一滴又一滴的殷紅色血液,不斷的從斬仙魔血刀的刀身上,流敞而下。
看見如此恐怖的一幕,坐在喜宴中的眾人,有好些被嚇的面無人色,有的更是不由自主的連連退了幾步,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向前一步。
一句一頓,一句一步。
四句話說完,吳濤已經傲然挺立在廳堂正中,目中帶著刺骨的殺氣,從上首的幾人,一直掃到了下方所有的來客身上。
話語中的凜然殺戮之意,清楚明白無比的顯露出來。
感受到這股濃郁無比的殺氣,所有來客都心知肚明,若是真有人膽敢插上一手,眼前的傢伙,必然不會手軟,一概誅殺,絕不留情!
其實在這個喜宴大廳之中,也不會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膽敢正面對抗太乙仙門的法旨。
太乙仙門那是什麼存在,那是在青州說一不二的霸主。
此時喜宴還沒正式開始,他們都沒喝醉呢,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一個張家,做此螳臂當車,自尋死路的蠢事。
當及,就有人離席其起。
這人便是先前坐在最上首處,接受兩名新人敬茶的一名中年漢子。
他豁然的站了起來,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枚令牌,又看了吳濤一眼,隨即拱了拱手說道:“紅魁盆地的李家,見過太乙仙門的上使。”
“不知……”
眼前這個中年漢子,他想問什麼,吳濤的心中,自然是清楚。
但是吳濤卻沒有跟他解釋的興趣,只是擺了擺手,回道:“李家的主事人,你不必多說,若是真為了自己家族著想,該怎麼做,不用吳某我教你了吧?”
說著,吳濤還饒有趣味的打量一下,頭上還罩著紅蓋頭的新娘。
他繼續說道:“眼下,這個婚現在不也,還沒結成嗎,之後如何做,就看李家你們如何選擇了,要知道此刻的選擇不同,到最後結果也是大不相同。”
李家主事之人聞言,臉色一變,卻沒有發作,深吸了一口氣,連思考片刻,都沒有思考。
他直接上前一步拉起新娘子,同時向後面,比劃了一個手勢,徑直向著門外走去。
隨著他的動作,廳堂之中,又有十幾人豁然離席。
緊跟著他身後離開,顯然都是他李家的親眷,或是見識不妙,跟著一撒腿就跑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