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商會一時間開始嚴肅了起來,有些支援木希芸的人開始冒頭,這是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原來雖然自己平日一直兢兢業業的管理著花木商會,但僅僅是管理而已,在樹立威望這方面並沒有做太多,畢竟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父親的離世會如此的突然。當很多擔子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才感受到了壓力,同時花木商會的很多人也準備接受著她母親還有親哥哥的到來,畢竟子承父業是傳統,哪裡有女子繼承父親基業的事情啊?
眼前的困難很多,但並非不能克服。南宮春之前所說的計劃也並非不能實現。
時間來到下午,木希芸母親和哥哥坐著豪華的車隊,緩緩的駛向花木商會的門口。他們兩人穿著樸素的衣裳,表面上是來弔喪的,實際上就是來奪權的。
木希芸的母親叫做玉翠,是個典型的農村人士,是鄉下的女子,年輕時生得一副好面孔,然後被木三章從萬花叢中摘取,雖然門不當戶不對,不過年輕的木三章喜歡。
這主要是又是一個反抗婚姻的事情,木三章的父親給木三章安排了一樁婚事,不過他並不願意,他想追求的是自由戀愛,所以為了忤逆自己的父親找了個鄉下的漂亮女人。最後,水到渠成,瓜熟落地,等到他倆私奔結婚,一切都不好改變了。
玉翠出身貧寒,似乎小時候是幹過這苦力的,所以在結婚後一下子享受到榮華富貴,她就開始滋生驕傲之情。這也就是後來木希芸眼中所看到的種種景象,和那看起來有點讓人作嘔的公主病。
木希芸的哥哥,名字叫做木茶,體型瘦高長相俊秀,屬於那種穿衣有型,脫衣顯肉,文能言語,武能戰鬥,較為完美的男人。這個木茶,有個小組織,是和他幾個朋友建立起來的,名字叫做火木幫。聽名字感覺有點地痞頭子的味道,不過這火木幫的成員個個都是有頭有臉家族後代所聚集起來的。
他們兩人就這樣緩緩地走了進來,木茶穿的衣服還算簡單,頭上還是像模像樣的,帶著一些弔喪用的東西,身後也裝著一些祭祀的用品。而那個母親玉翠就顯得非常的浮誇,明明是自己丈夫的喪禮,穿的卻是異常的豪華,雖然外面披著一個哭喪的白衣,可是難以掩蓋住她身上的華麗吊墜以及莊重頭飾,甚至她漂亮的鞋子上那些寶珠也是亮閃閃。
這不是來給自己丈夫舉行葬禮的,這是來換主人的。
南宮春並沒有穿上喪服,而是它平常所穿的黑衣,頭上扎著小辮,頭微微的低著,他輕聲說道:“為什麼你的母親長時間在鄉下?然後你的哥哥又四處走呢?你的哥哥,我能理解,那為什麼你的母親不在花木商會呢?”
“我也不清楚,以前年齡還小的時候就想問,但沒有什麼機會。小時候在我印象中,她經常是在花木商會的,但之後就不在了,常年住在鄉下過著的生活,也是相當的奢靡。”木希芸如此訴說她的母親,直接用她這個字眼,可見這母女的關係也是冷到了冰點。
玉翠帶著一些哭腔走了過來,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總之好像是一股真情流露的樣子:“希芸,母親來晚了,想不到父親走得如此突然。我真的好傷心呀,我的心痛了很久……很久……很久……”
南宮春站在後面都聽到這樣的話,忍不住露出一些鄙夷的表情,有必要把很久這兩個詞說三遍嗎?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傷心嗎?你的眼淚還能留下多少?
木茶表情有些傷心之意,但是沒有哭出來,少年之人難免有些血氣剛方。遇到這種事情,若非是痛到深處,怎會輕易掉淚?再加上這些年他四處流蕩,和自己的父親一年也就幾面而已,現在自己父親死去,他的感情似乎也沒有流露太多。
“木希芸,你現在還好嗎?這些年家裡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
話倒是會說,可是王茶的內心倒是不夠真誠,他和母親一樣都暗自流露出一些竊喜的表情。
木希芸看著這兩個至親,心中有著難以言語的情感,在短暫掙扎後,她緩緩說:“你們回來了,回來就好。”
其他的話語也沒有了,一家三口人就這樣緩緩的走著進去,在父親的靈位上祭拜,然後閒聊了一些話語,便各自離開。南宮春一直跟在木希芸的身後,看著這一家人,看似祥和安寧又在暗地勾心鬥角的種種情形。仔細觀察,似乎這個哥哥還有母親的關係也不太好,他們雖然為了共同利益而來,不過很顯然不太一樣。看這個哥哥的模樣,似乎仍然想為他的那個火木幫著想,而那個母親就完全是一己私慾,然後和他兒子合謀來掌控花木商會,或許是各取所需吧!
南宮春心裡也是一陣感慨,究竟是怎樣的原因會導致一個家庭出現這種程度的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