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這種可以隨意讓外人參觀的倉庫能有多少好東西。
遠遠的聽著外面的人聲鼎沸,南宮春暗想看樣子這個蘇夜,在蘇家的地位應該不低。
於是南宮春便詢問起來,身邊為自己指引的蘇家弟子:“這位小兄弟,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啊?”
這位蘇家的弟子似乎也是剛剛得知訊息,臉上充斥著一些憂鬱之色:“我們族長大人的小兒子,在前不久就在附近被人殺了。連他體內的獸火都被奪走了。看樣子,殺人者目標明確,是要殺人奪寶。”
聽到這話,南宮春還是忍不住淺笑了一下。
獸火,固然稀有,特別是混沌白邪虎的獸火。主要讓南宮春比較疑惑的是,這樣一個稀有的獸火,為什麼在蘇夜和他的戰鬥中沒有發揮出獸火應有的實力?
除了一個表面上燃燒的火焰之威,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南宮春是遊歷過中土的人,各種稀有獸族的獸火,他幾乎都見過,他們都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強大實力。這主要是繼承了獸火本體的一些力量。
雖然這個白邪虎趕不上一些稀有獸族,但也好歹是北方平原上能排得上名次的獸族群體。怎麼這獸火跟個冒牌貨一樣。
於是南宮春決定取出獸火,自己研究一番。
至於蘇夜的死。
南宮春也只能是感慨一下。
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樣,生死本在一念之間。談不上什麼正義和邪惡,因為在耀者的世界,活下來的人才有說話的資格。
等到南宮春離開蘇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為了穩妥起見,南宮春決定先返回商會。一個人悄悄的回到顧老闆早早為他準備的房間裡面,準備先研究一下這個,讓他看起來有些詫異的獸火。
這團獸火再次浮現在南宮春眼前的時候,他用自己的耀光之力準備近距離的感受的時候驚奇的發現。這個獸火的性情竟然十分的溫和,完全沒有一點那種暴怒的樣子。並不像被人馴服的模樣,哪怕是一個獸火被人控制的幾乎完美。它原始的暴躁之氣是絕對少不了的。
而眼前這個獸火,卻平靜的很。彷彿那一隻混沌白邪虎在臨死前是安然去世了一樣。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恐怕正是因為這個獸火的安靜,導致一些白邪虎的能力沒有展現出一分一毫。除了這種火焰燃燒形式的純粹能量釋放,便沒有了其他的形式。
南宮春現在要做的事,則是找一個特殊的容器來儲存。這樣一團獸火總不可能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用耀光之力來儲存,這是不現實的。不是被自己的耀光給蒸發掉,就是被自己吸收,為自己所用,可是這個獸火,對南宮春而言,似乎還是有點差。如果留給自己的徒弟,或許倒也不錯。留給花亭也行。
不過看著外面夜色已黑,南宮春也不想打擾其他人,所以還是用自己的耀光包裹,先暫存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想辦法儲存。
南宮春今天早早的準備休息,說實話,今天的戰鬥還是給他造成了一些傷。再加上約定集合的時間在明天早上,於是再整理了一下今天所獲得的情報,也便入睡了。現在的他已經充分了解了黑山城的一些人口買賣,他到不擔心自己的徒弟會出三長兩短。就怕到時候拐賣他的家族或者其他勢力不肯交出來。
當然,這都是後話。南宮春首先,在牆角的四周留下了一些自己的耀光之力的痕跡,然後才安然入睡。
現在已經是深秋,氣溫越來越低,原本就坐落在北方平原的黑山城,此刻顯得更加的寒冷。每天傍晚都會刮來呼呼的北風。
南宮春在床上有些輾轉難眠,他一方面是有些思念故鄉,想念他曾經出生的出雲王國。另外一方面還是希望他的徒弟不要出什麼事。當然,更重要的就是今天和他對打的蘇夜。
南宮春打心底對這個人感到惋惜,同時他也很清楚,今天這一戰,自從蘇夜的出現,就已經沒有什麼好話可以商量。如果南宮春手軟給它一條活路,那憑蘇夜的性格,恐怕後面恢復了,要置自己於死地才肯罷休。與其後來被蘇家針對,不如現在就殺掉蘇家一個,擁有五個耀光,而且其中有一個已經修煉成綠色耀光的高手。
隨著思緒的緩緩平靜,伴隨著窗外呼呼的北風以及搖曳的樹影婆娑聲,南宮春緩緩合上了雙眼,休息了起來。
第二天,天空之上,星辰遍佈,一輪通紅的圓日,從遙遠的東邊緩緩升起。此刻南宮春已經醒來,他在商會的倉庫裡面找到了一個可以存放奇異之物的盒子。用來儲存獸火,雖然這個盒子製造有些粗劣,但是足夠存放就可以了。
南宮春整理一下著裝來到了商會的大堂。他首先簡單的吃了一些早餐,然後看著陸陸續續的人來到大堂。
雷佳大大咧咧的走了上來,看著南宮春,直接問道:“昨天,蘇家掌門人的小兒子死了。這事與你有關係嗎?”
南宮春放下了手中的茶水,抬起頭說道:“是的,是我殺了。”
“果然是你。”雷佳似乎早就猜出來:“家族和幫派本來就有利益關係往來,三大家族又是沆瀣一氣。至於那個大派虎門,更不會斷然出手。所以想想能夠殺蘇夜的人,恐怕就是你這個我至今都沒有摸清楚實力的南宮春了。”
南宮春於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自己昨天的戰鬥。話語簡單,可內容讓在場的人有些吃驚。
這讓一直以來有些自恃強大的雷佳神色暗淡。如果是之前只是被打服,那這次可謂是心服口服。這南宮春的真實實力,簡直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