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安靜的房間裡面,大米溫柔、甜美的歌聲忽然響起,卷著毯子趴在床上的舒泓明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拿起床頭的手機,先把鬧鈴關掉,又在床上趴了幾秒鐘,才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揉了下有點亂蓬蓬的頭髮。
大大地打了哈欠,舒泓明站起身來,走到了窗戶前,拉開的淡藍色的窗簾,開啟了半扇窗戶,外面傳來了街道上喧囂的聲音。
舒泓明早上八點出到休息室睡覺,定的是十二點半的鬧鈴,補覺睡了四個多小時,對舒泓明來說,已經足夠了。
站在窗戶前向下望了望,舒泓明伸著懶腰,慢慢轉身,在看到不遠處書桌上的保溫飯盒後,微微一愣——
這種上面帶著舒泓明、大米卡通形象的飯盒,一看就知道是大米帶來的。
舒泓明幾步走到了書桌前,目光落到有些雜亂的書桌上,在飯盒的下面,夾著一張紙,上面是大米一行娟秀的小字:“大舒:醒來洗涮一下趕緊吃飯,我給你帶了半斤紅燒肉,要全部吃光光。大米”
看著紙上的小字,舒泓明微微笑了笑,然後把那張這條摺疊起來,放進了自己的錢包裡面,進了休息室的衛生間簡單地收拾一下,提著保溫飯盒走出了休息室,湊巧看到陳水晶從經紀人辦公室裡走了出來,連忙打了聲招呼:
“晶姐,你好。”
陳水晶扭頭轉身,一看是舒泓明,微笑著說道:“大舒老師,你休息好了?”
“好了。”舒泓明捧著飯盒,笑著問道,“大米呢?”
“她現在應該在錄音棚裡面呢吧。”陳水晶隨口一說,“我和她從學校回來,她就鑽錄音棚裡去了,要不我去看看?”
“算了,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過去看看吧,反正我也要去錄音棚。”舒泓明微微一笑,然後又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向著錄音棚走去。
錄音棚的門大開著,房門外,舒泓明迎面便看到小胡、小賈、喀秋莎他們坐在一起,小賈、喀秋莎跟前的飯盒已經空了,小胡還拿著勺子一口口地吃著,空氣裡面飄著一股飯菜的香味兒——
舒泓明走進了錄音棚,小賈他們連忙站起身來打招呼。
舒泓明擺了擺手,讓他們繼續坐著,扭頭瞄了一眼隔音室,果然看到大米戴著耳機,腦袋晃來晃去的,應該是在跟著旋律找感覺。
舒泓明看過去的時候,大米一雙眼睛也瞄了過來,然後把耳機摘了下來,走出了隔音室,走到舒泓明跟前,順手拉住了舒泓明的胳膊,關心地問道:“什麼時候醒的啊?怎麼不多睡會兒?”
“剛醒,睡不著了。”舒泓明笑了笑,找了個椅子坐下,“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吃過飯了沒有?”
“十一點半,我考完試直接就過來了。”大米轉了個圈,坐在舒泓明的身旁,幫舒泓明開啟保溫飯盒,拿起別在飯盒旁邊的筷子,遞給舒泓明,“午飯一來工作室就吃了……哎!你快點先吃飯吧~多吃點兒肉,昨晚熬了一夜,那家店的紅燒肉特好吃,咱們一起去吃過的。”
“嗯。”舒泓明應了一聲,低頭看看飯盒裡一塊塊的紅燒肉,還有半拉素菜,隨口問道,“上午考試考得怎麼樣?”
“應該還不錯吧……”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聊著,小賈、小胡、喀秋莎三個人都是一陣無語,然後小賈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我去把飯盒洗一下。”
“等等,我也去。”喀秋莎站起身來,小胡也捧著飯盒,一起往外走,心裡面齊刷刷地吐槽著——
這還真是一不留神,又被秀了一臉。
舒泓明吃著飯,大米則坐在舒泓明的身旁,“巴拉巴拉”地說著:“……今天一大早,不少報紙、新聞上都說了房賢的事,還有房賢和你挑戰的事情。對了,對了,房賢那首新歌,不少樂評人都給點評了,就連魏雙龍都發了條微~博,說房賢的《我心未醉》比起他以前所有的作品都要優秀,絕對的水準之上……”
舒泓明聞言,微微一笑:“房賢的那首《我心未醉》,確實很不錯。”
房賢的《我心未醉》,是一種他對音樂的直抒胸臆的情感,會大受“同行”樂評人的好評,也是理所應當的。
至於魏雙龍那句“水準之上”的評價,確實沒錯。
其實,更讓舒泓明的在意的是,一個被天利唱片雪藏了整整四年的音樂製作人,剛一復出,居然就能寫出一首精品《愛在路上》,一首金曲《我心未醉》,那房賢今後的作品,又將如何呢?
按照寧教授的說法,房賢被天利唱片雪藏以後,整天酗酒,整個人都廢掉了,而從現在房賢的這兩首新歌,舒泓明卻沒有看出一點“廢掉”的架勢。對比他之前的作品,房賢似乎變得更強大了!
一個“廢掉”的人能寫出這麼優秀的作品,誰信?
或許,天利唱片這四年的雪藏,對房賢而言,是一種心靈上的磨礪和成長;另外,房賢這四年,也應該在不斷學習,充實自己。他的這個對手,應該並不好對付啊……
當然,就算如此,舒泓明也沒覺得有什麼好怕的。
畢竟,他的腦子裡,可是有整整一個世界的優秀作品。房賢再厲害,總不至於能和一個世界的音樂人相比吧?
“對了,房賢的《我心未醉》現在在DK音樂上下載量有多少了?”舒泓明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