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紀感覺自己行走在無盡的沙漠中,頭頂的炙陽如火,他覺得自己要渴死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前面有個綠洲,而綠洲裡有條清澈小河,他連忙跑到河邊大口大口的喝著河水,這河水可真甜啊。
邢紀猛然睜開眼,眼前出現的是他昏迷前的老人,老人手裡端著一個石碗,正在給他喂水。
看見邢紀醒來,老人把他扶了起來,靠在了石床上。
邢紀顧不上其他,咕咚咕咚的把水喝完後。邢紀能感受到一股清涼的氣流走遍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邢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老人沒有說話,接過空碗轉身走了。
邢紀這才打量起了四周,這個屋子好像都是用石頭建起來的,屋裡東西不多,只是好像所有東西都是用石頭做成的,石桌,石椅,石碗,甚至於邢紀現在躺著的也是粗糙的石床。
而石門後放著,邢紀帶來的那把斷劍。
屋子中間有個火盆,上面不知道再煮什麼肉,咕嚕咕嚕的冒著肉香氣,邢紀嚥了咽口水。
邢紀把目光轉向在火盆旁邊忙碌的老人,老人年紀很大了,佝僂著身子,灰白色的長髮隨意拿著什麼紮在腦後。
而且老人似乎只有一隻手,老人的左耳也是沒有的,臉上一道傷疤從額頭往下拉到了脖子,加上密佈的皺紋,讓老人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
“老伯,請問這是在哪裡?”
邢紀望著眼前的老人有些忐忑,畢竟老人的面相著實有些兇惡。
“兵冢!”
老人聲音像沙礫在摩擦,沙啞刺耳。
“兵冢?這是什麼地方?”
老人渾濁的雙眼看了一眼邢紀,隨後才緩緩說道:
“人族戰兵埋骨地。”
老人說完後,便不再說話,舀了一碗肉端到了邢紀的面前。
“老人家,謝謝您救了我,請問怎麼稱呼您?這兵冢裡還有別人在嗎?”
邢紀連忙接過老人手裡的石碗,然後問道。
聽到問話,老人沉默了很久,
“這裡沒有別人了,只有我一個殘廢的人族老兵……
至於名字,太久了,忘記了。吃完早點休息,明天我送你離開。”
邢紀想起了屋外無數的墳冢,沉默了下來,雖然還是很好奇,可是老人明顯不想再說。
說完老人便不再理會邢紀,推開石門走了出去。
老人很久都沒有回來,而邢紀也因為經歷了一天的離奇經歷,精神和體力都到了極限,吃完肉食後,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