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錯。
看著段蘭音噙著的淺笑。
知道那是段蘭音的諷刺。
“我自認待你不薄,你卻陷我於不義。”
謝嚴痛心疾首的說。
聽到謝嚴的話,段蘭音終於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繡布。
“老爺是待妾身不薄。”
“但是老爺也知道,只要謝南梔還在,妾身就永遠只是妾,妾身的女兒永遠只能是庶出,就算是為了夢兒,妾身也必須這樣做。”
謝嚴聽著段蘭音的話有些洩氣。
“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那時候的謝南梔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
“是啊,要是她不是一個孩子的話,也許妾身就能下得去手。”
段心瑤恨自己當時手軟,讓這個小賤人長大了,還處處壓謝北夢一頭。
“執迷不悟。”
“來人,家法伺候。”
謝嚴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出了這幾個字。
“家法?”
段蘭音聽到謝嚴的話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謝嚴,我段蘭音自認從未對不起你,從來都是把你放在第一位,所有的事都以你為主,但是你呢?”
“謝嚴,嫁給你那麼多年,你把我放在心上過嗎?”
段蘭音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謝嚴,哪怕你是一塊石頭,我就真的沒有把你捂熱一點嗎?哪怕一點?”
“你知道這麼多年,我多希望你可以忘記那個已經死掉的人,把你的心分我一點位置,哪怕就只是一點啊,謝嚴。”
“我要求的很多嗎?”
段蘭音那麼多年的委屈全都換成了淚珠,順著面頰往下掉。
謝嚴沒想到自己以為自己在外駐守邊疆,家裡一切和順。
原來自己虧欠了所有人。
“傳令。”
謝嚴看了段蘭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