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來說話的是曲相,他衝著太后行了禮,示以尊敬。
但,面對謝南梔的時候卻是高高在上地姿態,一副目中無人地模樣。
謝南梔看著如此模樣的曲相,心中順時也多了幾分思索。
今日,她倒是要好好看看,曲相一人,能鬧出多大地風波。
曲相地兒子曲子晉也是他們這邊地人,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背叛了他。
這也可見得,曲相的為人確是不好。
謝南梔一襲正衣,站在原地,整睱以待看著曲相。
曲相也是朝中老人,曲家又出了個皇后,此刻看著謝南梔對他一點面子也不留,臉上更是掛不住。
想他在朝中,從未有人敢忤逆他。
“呵!”曲相冷笑一聲,隨即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明白的人都看得出,這一次曲相定會針對七王妃。
緊接著,曲相摸著鬍子,頭也仰的老高,神氣道:“七王妃知道修水道耗費的人力物力是多少嗎?又需要撥調多少國庫庫銀?”
他冷哼一聲,不待謝南梔回答,繼續道:“果然是個空有理論的花樣子,不計後果在這裡放肆!”
很快,曲相扭過頭,看著其他大臣,眼中滿是嘲諷,道:“七王妃的能力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
一時間,群臣議論紛紛,御書房裡變得雜亂無章。
楚堯見曲相如此作為,一雙峰眉緊緊的皺著,面上也帶了幾絲怒意。
緊接著他又把眼神落到了謝南梔身上,滿眼真誠。
對於這一切,謝南梔卻是聞言半分不惱。
如果她要是惱怒,失了天家的風度,這才恰恰讓曲相得意。
謝南梔只是平常無奇,勾勾嘴角道:“此次洪澇災害的各地奏摺中,揚州縣丞交來一份特殊卷宗,曲相可曾見過?”
說著,她一雙清澈的眸子裡帶著笑意,漫不經心,滿是玩味。
“什麼卷宗!與災情又有什麼關係?!”曲相嗤之以鼻。
謝南梔拿出卷宗,直直襬在了曲相眼前。
“此乃揚州百年來遭水災的記錄,平均三年便有一次大澇,而這些大澇裡面,卻不都是暴雨迭起的時候,有時雨量不大,只是時日過長。”
解釋了一番,她不語,觀察了一番曲相的表情,才繼續道。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乃揚州本身洩洪排澇的水道不合理,不能及時排水疏通。此番修水道短期看確實如曲相所言,然而長遠來看,至少能夠減少未來百年,一半以上的洪澇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