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心思單純,又心軟好欺,謝北夢便是捏住了這一點,屢次用苦肉計逼她退步,搶盡風頭。
以至於,到死眾人都以為,她就是個無德無才的草包嫡女。
怪不得這些下人嚼舌根,只怪自己從前太傻。
好在,如今一切都還來得及。
原本她對宮宴還有所排斥,但這一刻,她忽的覺得,這場宮宴倒真是非去不可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推開門走出去,丫鬟們一見到她,立馬噤聲散去,只是眼裡還帶著,來不及掩飾的譏笑。
謝南梔只當沒聽見一般,若無其事的等著丫鬟上早飯。
她近來腿腳不便,謝嚴便免了她去前廳請安,正好落得清閒。
用過早飯,她開始配製解藥,正專心研磨著藥粉,院外忽的傳來動靜。
聽聲音便知,來的是謝北夢和謝小晚。
謝南梔迅速將東西收進箱子並藏好,趕在兩人進屋前,躺在了軟塌上,隨手拿起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翻看著。
謝小晚直接推門而入,兩人前腳剛踏進屋,就被一陣濃郁的藥味嗆得眉頭狠狠皺起。
謝南梔腿上有傷,用藥也正常,兩人沒多想,謝小晚伸手在鼻尖前扇了扇,頗為嫌棄的進了屋。
一見謝南梔,眼底就忍不住浮起一抹譏誚,語氣裡盡是嘲諷:“這人沒有自知之明就是可怕,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沒想到還真有傻子當真了,怕是昨晚的夢還沒醒,真以為自己能當才女,說出去也不嫌人笑話。”
謝南梔合上書,啪一下用力打在桌上,將謝小晚和謝北夢兩人都不禁駭了一跳。
“大清早的就飛來了蒼蠅,真是噁心。”
邊說,她邊拿著書到處揮打,好幾下都打在了謝小晚和謝北夢的身上。
謝小晚吃痛,知道謝南梔是在指桑罵槐,氣不打一處來,一邊躲一邊瞪著眼睛吼謝南梔:“有病啊你!你敢打我,活膩了是不是!”
說著她就伸手去奪謝南梔的書。
好不容易抓到一角,便使了全身的勁去搶。
“想要?那就送你了。”
謝南梔雙眸一眯,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壞笑,陡然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