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後,湛秋不再執著於要一個答案,坐了回去,準備收拾桌子,但被沈清慈按住了手。
“我的追求是希望你做我女朋友的意思,是字面意思,在h市的每一天,我都喜歡你喜歡得很認真。從我又見到你開始,你看都沒看我,我就對我自己說,我不騙自己了,我還在喜歡你,我要你回到我身邊。怎麼做都行,只要結果是得到你。”
“我這麼說,你還不相信嗎,還需要別的證明方式我喜歡你嗎?”
這是沈清慈的心意表達得最明確的一次。
像積攢了三十多年的勇氣,只為了在一個晚上消耗掉。
“不用了。”
湛秋第一次從她那得到專業術語一樣的定論,不是騙來的,沒有帶著玩笑或情.欲。
她的心房被突如其來的情緒塞滿了,抬起下巴,滿意地說:“你有這樣的意思才正確,清慈,你現在變聰明瞭。”
她表情驕傲,眉宇間掛著難得矜持的喜色,好像怕高興過頭容易破壞氣氛一樣。
又好像沈清慈說迷戀她,以後要纏著她才是明智,而從前的推拒都是混賬行為。
“我笨太久了。”沈清慈從善如流地跟她檢討自己。
“沒關系,我的家風就是要包容笨蛋。對了,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去洗漱,該休息了。”
家風包容的湛秋雖然想跟她把話說得再清楚一點,但是表上的指標,沈清慈的病容和聲音,以及手背上的針孔,無不在提醒她,這不是好時機。
“你今天太累,不應該這個時候多說。”
湛秋也意識到自己的任性,她站起來,要收東西。
沈清慈一慌:“你要走嗎?”
湛秋心裡犯疑惑,自己人上都上來了,難道還要走嗎,這是在假裝客氣什麼。
但既然沈清慈這麼問她了,她也只好勉強地矜持一句:“你想我留下啊?”
聽上去犯難一樣。
沈清慈點頭,不迴避地承認:“如果方便,我當然想你留下陪我。”
她解釋說:“這樣你明天去醫院也方便,是不是?”
“稍等,我姐的電話。”
湛秋接起來電,“嗯,今晚不回去了,不擔心,我又沒事。別人生病了,我陪一下。”
“你問誰?沈清慈啊。”
她的語氣理所當然,沈清慈卻本能地緊張起來。
然後就見湛秋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遞給她說:“我姐要跟你說話。”
沈清慈的心一瞬間提起來,卻只能按照指令接過手機:“張總。”
“沒事,只是傷風感冒,掛兩天水好得更快而已,不用擔心。”
“好,等我好了,一定跟您說。”
“沒有沒有,她來陪我輸液,有照顧到我,沒有吵。”
湛秋趁她接電話的空檔,快速地將桌上餐盒都整理好,還細心地擦了一遍桌子。
接回手機:“好了,張總,我們一切都好,您別操心了,咱們晚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