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看你......”
“那我換個問題,你覺得我很無能嗎?什麼事情都受制於傅岐,或董事會或大眾的眼光那些?”
“......不是。”
“在這個世界上我害怕的東西很少,以上舉例的那些我根本不放在眼裡,就算傅岐讓我滾出家門,我也能很開心地帶著點點去慶祝獲得自由。這些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禾樂蜷著身子,抱緊安全帶:“知道了。”
“真的知道?”
“嗯。”
車內安靜下來,回到酒店門口,禾了個“再見”解開安全帶去拉門,紋絲不動。
紀延廷突然直直望過來,語氣冷冽地問:“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我喜歡女人?”
禾樂不願意跟他聊這個話題,說困了明天還要去同學聚會。
“誰家的同學聚會在大早上開?”
這麼明顯的暗示聽不懂嗎,他想不想跟他說話!禾樂忍著翻湧酸意回答:“你自己說的,不喜歡男人。”
“我什麼時候說?”
“......在校醫室的時候。”
這下愣神的換成了紀延廷,讀檔幾秒,他才道:“我跟紀楨亂說的。”
“噢。”禾樂撥動著安全帶上的穗子,側了側身,緊張又認真地問:“那你不討厭跟自己有一樣體徵的人?”
“嗯。”
睡意驅散了一些,禾樂嚥了嚥唾沫,問:“那這幾年你有沒有交過女朋友......或男朋友?”
“你覺得呢?”
“有吧,應該有。”
“為什麼?”
“感覺。”
“你的感覺很可靠嗎?”紀延廷反唇相譏。
“意思是沒有嗎?”禾樂執拗地確認道。
紀延廷打了個啞謎,“你是怎樣我就怎樣。”
“你又不知道我有沒有談朋友。”禾樂垂下眼簾,有些焦躁地望向燈火通明的大堂,似乎想快些結束談話。
壞蛋抓住空子,逼問:“那你有嗎,樂樂。”沙啞的聲音低垂下去,性感又撩人,禾樂的耳朵不自覺發癢,他伸手去揉不小心碰到紀延廷的唇,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壞蛋靠得這麼近。
禾:“我真的要回去睡覺了。”
所幸紀延廷沒再追問,噠一下解開了門鎖。禾樂逃似地拉開門出去,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又折返回去,半個身子探進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