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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恆×阮箏[番外] (1 / 2)

傅之恆x阮箏

臨近放假,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拼命祈禱著不要再來新案子。但墨菲定律早就發現,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巧合——假期下班前的十分鐘,主任拿著一個厚厚的檔案袋走進來。

微凸的眼珠子如紅外攝像頭般在大辦公室逡巡一週,底下的鍵盤聲劈裡啪啦響得飛起,每個人都如同忙著牟地的牛一樣埋下頭。

主任皺了皺眉,思忖片刻一錘定音道:“就你了,傅之恆,你剛入額,這個案子不算複雜,相信你能處理好。”隨後他又看了下,目光落在已經完成手頭工作,正在認真寫月度總結的人身上,“小阮,你跟傅檢一起辦這個案,有什麼不懂的多向傅檢請教。”

其他人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而被主任點到的阮箏抬起臉,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掃過那位傅檢,對方的視線正好送過來,阮箏沒什麼表情地別開臉對著主任略一頷首應下。

“這個案子節後回來沒多久就要開庭了,你們倆辛苦一點,過節期間多多研究一下。小長假到處都是旅遊的人,走哪都是人擠人,還不如在辦公室開著空調涼快呢對吧。不過也不要開一整天,咱們現在提倡節能環保。”

聽聽這是人話嗎,等主任走了之後其他人都朝傅之恆和阮箏投來同情的目光,但也只能在心裡給予一點支援,其他的愛莫能助,並且他們已經收拾好東西,等時針踏正六點就要沖出院樓趕高鐵趕車了。

小心避開領導的辦公室走下樓,同事不住地拍胸脯後怕,“我剛剛嚇死,還以為老陳要叫我去,都想著要不要改簽了。”

“你在文件狂打火星文那做作樣我都不想說,假得要死。幸好老陳有心讓小阮和傅檢鍛煉,不然一準要點你。不過畢竟他們一個剛入額,一個剛考進來沒多久,也該是他們負責的。”

“對了,傅檢和小阮是不是不對付啊,我看好幾次小阮跟傅檢談完話從房間出來臉色都很差,傅檢好像還叫他跑腿幹私事兒。”

“沒有吧,傅檢不是那樣的人,他家世那麼好但對保潔阿姨都禮貌有加,怎麼會讓小阮幫他幹私事兒。”

“我上次聽見他打電話,好像是弟弟在學校犯了錯誤,他忙著別的,就讓小阮下班過去一趟。還有一次他訂做了花瓶,也讓小阮順路拿去他家。雖然都知道檢察官不喜歡帶新人,但小阮第一名考進來,文書寫得漂亮,人也漂亮,傅檢就沒正兒八經給他派過活兒,不是讓他跑拘留所就是讓他跑法庭,一看就是故意折騰他。”

另一位同事順路送他去高鐵站,上車後想了想,說:“聽說他們以前是大學同學,好像有感情糾紛,可能是為了同一個姑娘有矛盾吧。唉,我也是聽說的,你別跟別人說。”

“你哪裡聽的小道八卦,小阮明明是海城大學畢業的,傅檢在國外讀的本碩,哪門子的同學。”

“這你又不知道了吧,小阮之前在國外上了兩年學,後來家裡斷供了他被迫回來,重新高考重新讀大學。要不然他跟傅檢差不多年紀,怎麼會一個當檢察官一個當檢察官助理。”

“小阮也太牛了吧重新高考,要是能在國外讀完書,他現在肯定不用這麼憋屈的。傅檢看著冷心冷情的,對小阮也太苛刻了。”

“誰知道呢。”

路上車水馬龍,擠滿了回家過中秋國慶的人,檢察院則冷冷清清,只有第四監察部亮著兩盞燈。

在同事口中不對付的兩人均沉默不語,埋頭幹自己的事,忽而,其中一人起身,走到靠門的桌前,用兩個指節敲了敲桌面,“今晚去我那兒。”不容置喙的口吻,不是詢問,只是一句通知。

對方不急不緩地打完最後一行字,微微挑起眼,那是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讓人過目不忘。鴉睫輕輕抖了一下,似乎只是一個無意識的因眼睛幹澀而閉目的動作,搭配上那張臉上淡淡揚起的笑卻莫名有了一絲情色意味。水粉色的唇一開一閉,阮箏順從道:“好的。”

甫一進門,他便熟練地開始脫衣服,傅之恆扔下車鑰匙回頭一看被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你這什麼毛病,我家門上貼了進屋請脫衣的標識還是怎麼的,次次都這樣!”

“你叫我來不就是為了幹這事,裝什麼。”

傅之恆一把按住他的手,後槽牙咬得喀喀響,下頜線緊繃,竭力按耐著怒氣道:“除了中午在法庭門口買的飯團,你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沒有吃正兒八經的飯,我不想做著做著叫救護車。”

阮箏繃著一張臉,被動按到飯桌前,面前的菜減少了肉眼看不出的份量,他放下筷子,“現在可以做了吧,晚了沒地鐵。”

“那就在這兒過夜。”

“在你身邊我睡不著,影響明天案情梳理。”他想也不想便理由充分地反駁。

“那就別睡,做完直接做案情梳理。”

阮箏哈地尖笑了一聲,“傅大檢察官你這麼周扒皮也不怕我去告你。”

“那你去告吧。”

阮箏無話可說,自動自覺進去浴室把自己清理幹淨,等他出來的時候傅之恆還維持著原先的姿勢,撐著腦袋坐在大書桌前,只不過雙目閉上。空調機把紙張吹得嘩啦啦響,阮箏拿起一旁的鎮紙壓住,半彎下腰打量熟睡的面容。

劍眉星目,輪廓清晰,是一張很適合素描的臉,陰影和光亮恰如其分地分割每個區域。比最初認識的時候添了一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們在一個華人座談會認識,傅之恆比他大一屆,是座談會的聯絡人,負責與幾個學校的華人學生聯系。

活動當天他從公寓出去遇上游行,公交罷工了,他沒有車只能走路過去,不出所料地遲到了。傅之恆逆著示威人群找他,見他一臉懵地走到眼前時發了很大一通脾氣。當時他覺得這個人很兇,後來才知道他給自己打了上百個電話,因為有報道稱遊行示威中有中國留學生受傷。

再之後就是爛俗的校園戀愛故事,不知道傅之恆哪根筋搭錯,突然就對他展開猛烈追求。

可留學生的圈子哪有真愛,他慌了神,不敢回應,只能躲。但傅之恆很神通廣大,不知去哪裡拿到他的課表,還得知他打工的地點。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偶爾拿本書或帶臺電腦,在他身旁幾個的空位,或他打工的咖啡店一坐就是一天。

長久以來習慣了一個人,可某一天起深夜下班回家的路上多了一道沉穩的腳步聲伴隨;課堂上遇到種族歧視會有人為他出頭;圖書館放太高的書籍會被一隻修長漂亮的手拿下來......心底那道厚厚的冰牆逐漸變薄,他十分清醒地看著自己逐漸失去對內心的控制權。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小半年,阮箏依然沒有踏出那一步。在聽到同學打賭傅之恆什麼時候會放棄時在心底默默給最短的日期下了注,同時又祈禱自己的黴運趕緊生效,讓他賭輸。

變化發生在一個雪天。

他忘記看天氣預報就出門採買,被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困在距離家三公裡的超市。所有公共交通都停運了,叫不到車,最後一格電量被傅之恆以詢問兄弟會活動安排為由佔據。

阮箏應付地回答幾句,沒跟他說自己被困,但他聽見了身旁老奶奶的尖聲抱怨,傅之恆立刻警醒地問道:“你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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