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講什麼?”
“你教它說什麼......”
“它就什麼都能說?”禾樂激動搶白道。
紀延廷手握成拳抵在唇邊笑了笑,“它都不會說,不過它很會吹口哨。”
禾樂從小就想擁有屬於自己的寵物,無論什麼都好,但是禾太太不讓他養,說是他自己都不能照顧好自己。
“它叫什麼,羽毛是什麼顏色的?”
方才還焉了吧唧的,聽到鸚鵡就醒了過來。紀延廷抬手叩了叩選單,“先點單。”
“噢。”縮回去一秒禾樂又探出頭來,問:“有照片嗎?”
紀延廷握拳頭裝模作樣地揮了揮,禾樂立刻像個鵪鶉一樣縮回去,餐牌遮住臉,咕咕噥噥:“兇什麼兇。”
“你說什麼?”
禾話。對了,披薩我想要紅薯卷邊。”
·
回到學校,岑辰幾次往後瞄,終於等到下課迫不及待地拉禾樂一起去打水。
“樂樂,你老實交代,早上跟紀延廷去哪兒了?”
禾樂老老實實把在校道玩滑板然後紀延廷為了保護他摔倒,然後去了醫院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不過略去了去玩卡丁車的部分,畢竟玩卡丁車不能算請假出去的正經理由。
“紀延廷,保護你?”岑辰露出見了鬼一樣的表情,“樂樂,不會是他打了你,然後送你去的醫院吧。你別怕,他是不是威脅你了,告訴我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大不了讓莊曉寧跟你換座位。”
“真的不是,岑辰。”禾樂擺擺手,“其實......他好像也沒有那麼壞。”
雖然岑辰還是持懷疑態度,但是上課鈴響了,只能回去。
回到位置上,紀延廷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看著他,視線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趁老師轉身板書,他湊過來用氣音道:“樂樂,去打水怎麼不喊我啊。”
“你喝水的嗎?”禾水杯了,這人桌膛裡有沒有筆都是個問題。
“難道我不是人嗎,當然要喝水。”紀延廷皺了皺臉,裝作傷心。他這張臉太具迷惑性,眉頭一蹙,嘴巴一撇,便讓人心生愧疚,恨不得把海拔八千米雪山上最純淨的水捧到他嘴邊。
禾樂瞄了一眼講臺上的老師,慢吞吞用左手在草稿紙寫下歪歪扭扭的幾個字:“下次喊你。”
紀延廷指了指後背,“走路會痛。”
剛剛開著時速接近一百公裡的卡丁車的那個人難道是鬼嗎!還是他的痛覺系統是區域性工作的,在學校外沉睡,在學校內才發作得從教室走到開水房那十多米都走不了。
禾樂咬牙切齒,“我幫你裝。”
“謝謝,樂樂,以後都麻煩你了。”詭計得逞,紀延廷粲然一笑,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禾樂皺了皺眉,抬手正要寫只此一次,才落筆物理老師便轉過頭來,精準地找到說悄悄話的源頭......的同桌,“禾樂,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
紀延廷憋著笑,掃了一眼黑板的受力圖,在“下次喊你”下面寫“重力、滑動摩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