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淺聽著這話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我,我都沒有好好和你們在一起過,我從懂事開始,爹爹,哥哥就不在身邊,我如今都十五歲了,可是見過爹爹、哥哥的次數一雙手都數的過來,我,我聽說這一場仗打完了,天下就太平了,我想和你們好好呆一段時間……”
她捂臉哭的難受,“我就是不想現在嫁人,就怎麼簡單,七姐姐沒有被你說出嫁,就是因她有用對不對,我知道我沒有用,可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我就只能跑了。”
“我不知道賀溯是怎麼跟著我來的,我,我,我就是……”
“傻孩子。”明朝淺將她抱著,拍著她的背脊,“你是我看著長大妹妹,在我心中,其實我更加把你當做女兒對待的,賀溯很好,非常的好,你想出去玩,你想回來住,賀溯都可以依著你。”
“好了,是姐姐這幾日太忙了,都沒有注意到你害怕,是姐姐不好,好好,你不想嫁,咱們就慢慢來,只是不能在耽擱了,得回家,家裡人都急瘋了。”
明朝清拍拍她的腦袋,“不哭了行不行?”
明朝淺靠著姐姐嗚嗚嗚的哭,“我就是想和你們多呆呆,他們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胡說,你們要是在夫家過得不好,只管來找我,明白嗎?”
另一頭,李澹薇看著始終不說實話婦人,緩緩的開口,“蔡醞到底是誰?剛剛那個人不是你的丈夫蔡醞,你非要我親自將你們帶上公堂嗎?”
婦人很直接,“這位大人,我不知道你如何來尋我們,只是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這三年已經有人來尋找過你們了?”李澹薇看她,“你叫方翡可對,你本是應天府的繡娘,你的丈夫蔡醞是舉人功名。”
“大人胡說什麼呢,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我現在就是買豬肉的市井商販,什麼南直隸,什麼繡娘,大人不要胡說。”
李澹薇看她,“我是來幫你們的,我希望你們能把三年前那樁傾覆案告訴我,皇陵為什麼會出事,這裡距離皇陵只有兩日的路程,你們一直都呆在這裡,其實就是一直在等著沉冤昭雪的機會,那些屍體都在哪裡你可知道?”
方翡聽著這句話臉上神情似有鬆動,依舊咬死,而後跪下,“大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說的我都不明白,我就是買賣人……”
“買賣人?”明朝清的聲音響起,“你難道不想給你真正的夫君蔡醞沉冤昭雪嗎?你一直留在這裡,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看著行動軌跡的人來來往往,想收集更多的證據。”
明朝清走上前去,“你眼前這個,是當初埋下廢墟的襄親王的的兒子,如今他醒了,他睡了整整三年,醒來就是要找真相,眼下那些如山的屍體不知所蹤,傾覆案到底是怎麼出事的,他比你們都想知道。”
“你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知道,這些年肯定有人找上過你們,你和裡頭還沒醒來人,已經對過無數次的緊急說辭,你不要怕,這個人身後是太子殿下。”
明朝清指著李澹薇,“太子殿下是未來的天子,你可以申冤了。”
其實,有很多野史記載這次的傾覆案,都朝著滅儲去想的,各種說法都有,甚至還有人說,是如今的陛下動了龍脈,所以上天示警,造成了崩塌。
方翡盯著跟前帶著面具的人,李澹薇摸著自己的臉,“你知道炸藥嗎?為什麼都竣工了,還會有炸藥……”
“因為……”
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他們要殺太子。”
李澹薇和明朝清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就見是那男子甦醒了。
“小人名叫蔡琅,蔡醞是我兄長,當初我同哥哥一道被騙到皇陵做事。”蔡琅開口,“然後那日暴雨,突然皇陵塌陷了,然後有人來了,我出去看的時候,我大哥就跑了回來,將我藏在了一處他挖出來的地窖之中。”
“我聽著外面不對勁的聲音,然後我瞧瞧的出去,都是在運送屍體,然後,我的屋子緊鄰著廢墟,您,您是李世子對吧,您應該記得,當時你們不是被埋在最裡頭的,你們就是監工的,是被倒塌的東西砸中的。”
李澹薇看他,“我記得很模糊了,你說你知道就可以。”
他看蔡琅的目光集中在明朝清的臉上,“無礙,你說就是了她可以聽。”
“我就聽著有人說,殺了太子一了百了,我還看重一個官員說什麼要救人,說什麼他的姐夫在下面,然後被一個穿著紅袍的官員打了狠狠的一耳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