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長老的目光看過來時,納蘭慧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明媚中帶著純情,高傲中也帶著嬌媚,就像是一隻毫無心機的金絲雀一樣。但,許長老的話,卻讓她的身心忍不住的怔了下,在這一瞬間,她的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好在她掩飾的非常好,許長老並沒有發現她的這一絲異常。
“乾爹,”她故作嬌嗔的伸出手指,在許長老胸前畫著圈:“你要我怎麼犧牲!”
“呵呵,”許長老一臉壞笑:“這還用我來教你嗎?”
納蘭慧也不裝傻,她嬌嗔的一笑:“你壞死了!”
可笑完,她卻撲閃美眸:“你,拿我去試探他,你捨得嗎?”
“呵呵,”許長老這一刻話不經大腦,直言:“有什麼捨不得的,倘若能確信將臣真的在我掌控之中,別說那你去試探她,把你送給她,我也........”
說到這,許長老才回過味來,急忙哈笑掩飾,將話鋒一轉:“寶貝,我也別多心,我呢只是不放心那個老巫醫!”
“她,”納蘭慧美眸一變:“您難道還信不過這個老巫醫嗎?”
“防人之心不可無,”許長老謹慎的說:“這個老巫醫隱世多年,近來突然和大祭司一起回到陰山派。還被聖女派到本土,可這老巫醫一來本土,就選擇幫我,暗中給我出謀劃策,做為一個智囊,她的確幫了我不少。”
納蘭慧由此詫異:“既然她一心幫你,那你為什麼還要防備她?”
“這種人,讓我心裡不安吶,”許長老思緒間,將手一探納蘭慧的領口,眼神深邃卻又陰沉的說:“自打老巫醫來了之後,我總感覺,事事都被她教唆,可又像是我自己的決定......一個能佈局,在張長老手裡,不動聲色搶來江辰的智囊,如果有天我被算計,那我豈不是到死都沒回過神?就像納蘭弘安一樣。納蘭家被長房的人迷惑,全世界的人都被長房納蘭正德迷惑。那種藏不漏面的人,是最危險的。”
說起納蘭家的事,納蘭慧的臉上,在也藏不住情緒,臉上藏不住的怨毒。
“好了,”許長老察覺了,卻也能理解,款圍著說:“現在有了新一任的屍王將臣,我能讓他給你報仇!”
“報仇,”納蘭慧美眸一變,驚奇的看向了許長老。
“沒錯,”許長老的手大力一抓,壞笑出聲:“這難道不刺激嗎?當初納蘭家的長房,借用江辰推到了二房。今天,我們也操控將臣,推到整個納蘭家。”
納蘭慧表情一頓,想起那畫面,她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竊笑:“這就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角鬥場的大門外,傳來一陣密集而又整齊的腳步聲。
沒多久,就見數道人影從大廳外面蜂擁而來,黑壓壓的一片,數也數不過來,甚至,那氣勢,令人莫名生畏。
很明顯,這些都是許長老的勢力,他們以服裝區分,身著黑衣墨鏡的,多為江湖勢力。
身著練武服一變輕便的綢面衣衫,為陰山派的弟子,也是控屍人,練屍人。
他們約莫各佔一半,都是許長老的親信隊伍。
整齊列陣下,細數約莫五百來號人.....幾乎知道許長老底細的,全都來了。包括許長老的兒子,許文傑。
看到自己的兒子也來了,許長老才意猶未盡的將手,從納蘭慧那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