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下人的孩子,我想教訓就教訓了,怎麼了?”
那女子傲然地笑了笑,又意有所指地說:“何況,他親近了不該親近的人,現在如果不教訓,以後豈不是更沒有規矩了?”
只是因為火火昨日與她親近,這女子就對一個孩童下此毒手!
元春冷冷地看著她,眼見著火火出氣多進氣少,她焦急如焚,盯著女子厲聲道:“這是王爺身邊極親近的侍衛的孩子,我不管你因為什麼緣由打了他,現在立刻讓我把他帶走醫治,也許王爺回來還能饒過你,若孩子出了什麼事,你就是有百條理由也無法辯駁!”
女子臉色微變,看了旁邊的老婦一眼,低聲道:“你不是說只是個門房的孩子麼?”
老婦也一臉懵:“老奴是聽人這麼說的……”
女子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看元春神情堅定不像是說謊,心中也慌了一下,她本想著借這個機會刺刺元春,要是弄巧成拙……
“你要帶走就帶走吧,我只打了幾大板,治好治不好就聽天由命了。”
女子心中衡量了一番,揮揮手放人。
元春抱起陷入昏迷的火火衝出了院子,一疊聲地喊人去請大夫來看。
“小姐,那女人是太妃孃家侄女,前些日子太妃身體抱恙,她來探望,也是這最近才住進王府的。”
抱琴已經打聽清楚了來龍去脈,在元春耳邊小聲回道。
太妃的侄女,怪不得這麼霸道。
元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雖然有萬神醫調理,可身體仍然虛弱,方才抱著火火一路狂奔已經耗盡了力氣,現在睏倦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到底住在人家屋簷下,她醒來後本想第一時間去拜見太妃,可北靜王讓她先養好身體。
現在與太妃的侄女起了衝突,不知太妃心裡會怎麼想。
北靜王收到了訊息匆匆趕回,他身邊的侍衛阿文也滿面焦急地衝了進來。
“怎麼樣?”
北靜王先去看了看屏風後正在給火火治療的大夫,問道。
“下手太重,傷到了肺腑,幸好救治及時,但恐怕要養上一年半載才能好轉……”
大夫道。
阿文的臉色瞬間鐵青,他看了看北靜王,嘴唇蠕動了下,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去把紫香小姐請到太妃院裡,本王要親自處置!”
北靜王面如沉水,雙眸閃過怒意。
“我那裡還有許多沒用完的藥材,一會兒讓抱琴歸置一下拿過來,大夫可看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
元春也聽到了他們的話,扶著抱琴的手起身,低聲道。
“奴才叩謝賈小姐救命之恩!”
阿文的視線從火火身上移開,雙眼含淚地跪在地上,衝著元春磕頭。
元春連連擺手:“不過是舉手之勞,但還是晚了一步……”
北靜王伸手扶住她,聲音柔和了些:“這裡有大夫看著,你去歇著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不然,這府裡也不安寧。”
元春點點頭,知道他是要新賬舊賬一起清算。
與抱琴一起出了院子,元春向陳太妃住所的方向看了看。
就算是太妃的親侄女,可入住王府不久就敢鬧出這樣的動靜,若說背後無人撐腰她可不信。
陳太妃此番行事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