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兩個嬌滴滴的女人被人扭著推了出來。
一個穿綠衣的女子見到夏守忠就撲了上去:“老爺!不是我!妾身冤枉呀!”
夏守忠的目光落在另外一個橘衣女子身上,陰惻惻地問:“是你?”
紅衣女子面色慘白地看了看已經被捆起來的男人,捂住了臉低泣起來。
夏守忠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她:“我不過一個月沒回來,你便這麼想男人?好哇,我成全你!”
森冷的語調讓在場的人俱是一顫。
“老爺!是我錯了!不論是白綾還是毒酒妾身都沒二話!只求您給妾身留個全屍吧!”
紅霞顫抖著跪在夏守忠面前懇求道。
夏守忠抬腳狠狠踹到了她心口,力度之大讓紅霞當場就噴了一口血,血跡濺在她身邊的碧波身上,把她也駭得驚叫起來。
“你給我戴綠帽,還想輕鬆尋死,你想得倒美!來人,把她和這個男人給我綁起來,送到密室裡去!”
提起密室二字,碧波和紅霞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
夏守忠走到碧波面前,反手一個巴掌狠狠地打了下去,碧波幾乎是被掀飛到一邊,也咳出一口血和兩顆牙齒來。
“你也是個賤人,知情不報,怎麼,等著看老爺我的笑話?!”
夏守忠目光陰狠:“來日再收拾你!”
碧波顫巍巍地縮成一團不敢說話,看著紅霞和男人被幾條粗粗的麻繩捆了起來,送進了密室之內。
她心驚膽戰地躲進了屋內,拉上所有的簾子,只留下窗前的一道縫隙。
聽著地下傳來的隱隱的哀嚎聲和夏守忠瘋狂的叫喊聲,她緊緊地咬著咔吧咔吧打顫的牙齒,無聲地流著淚。
直到兩個時辰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院子裡終於傳來了動靜。
幾個人抬著兩個擔子走了出來,那擔子上面的人已經動也不動了。
碧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跟著走出來的夏守忠,他原本白底黑緞的靴,現在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夏守忠揹著手站在門口,似乎感應到了碧波的視線,微一轉頭,嚇得碧波縮了下去。
夏守忠回宮的時間與元春回宮的時間差不多。
走之前,元春試圖與王夫人談了一次,委婉地提出了一些她與賈政相處過程中的建議。
賈政不跟賈赦一樣沾花惹草,後院裡只有趙姨娘一個妾室,現在趙姨娘走了,正是王夫人與賈政相處的好時機。
只是王夫人為人太固執古板了,與賈政寒暄過後就沒有太多話說,顯得夫妻關係跟上下級關係似的客氣又疏離。
別看趙姨娘粗俗愛撒潑,但賈政明顯就好這一口。
“平日呢,你與父親說話隨意些,多說些瑣事,不要覺得自己囉嗦,夫妻之間不就是這些小事才顯得溫暖嘛……”
王夫人把絮絮叨叨的元春推上馬車,哭笑不得道:“你這死丫頭,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歪門邪道也拿來與我渾說!要不是你要回宮了,我定讓人拿竹板子抽你!”
元春輕嘆一聲,對王夫人身後的小紅使了個眼色,小紅會意地點點頭。
“陛下不知道為什麼封我為四品夫人,但估計有你的原因在,去了宮裡要好好當差!”
王夫人揮著帕子送別元春。
元春應了一聲坐回車裡,忙碌勞累了一天,再加上受到了古云的驚嚇,很快就在擺著炭盆的車裡睡了過去。
直到車子停在了宮門口,元春朦朧著眼中往外看了看,忽然看到了一道溫潤的身影。
她又揉了揉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王爺?”
元春從車上跳了下去:“你怎麼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