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開門吧。”
北靜王對不知道該不該應聲的元春抬了抬下頜,面龐有些冰冷。
“夏公公,什麼事?”
元春聽了北靜王的話,大大方方地把門開啟了。
夏守忠往裡面看了看,笑道:“喲,王爺果然在這裡呢,陛下聽說王爺醉酒,還擔心王爺別誤闖了哪裡,特意讓奴才來尋一下。”
“哦,嗯……是我剛才在外面遇到王爺了,確實看他醉了酒,所以便讓王爺過來坐坐醒醒酒。”
元春聽了這話連忙解釋道。
“哦,這樣啊,陛下已經讓人熬製好了醒酒湯,還請王爺挪步大殿吧。”
“那我過去吧,你好好休息。”
北靜王對元春笑了笑,跟著夏守忠離開了暖閣。
路上,夏守忠皮笑肉不笑地說:“王爺,請恕奴才多嘴,畢竟暖閣是賈御侍的住所,王爺在此多有不便,以後還是避嫌些的好。”
“這話是你說的,還是皇兄讓你說的?”
北靜王冷冷地問。
夏守忠被他眼中突然迸射出來的寒芒閃了一下,猶豫了好久,垂眼賠笑道:“這……哪裡會是陛下的意思,都是老奴多嘴了,還請王爺恕罪!”
“夏公公在皇兄跟前伺候這麼久,定是知曉皇兄心思的,你的話,基本上也就是皇兄的話。”
北靜王淡淡地道。
“不敢,不敢,王爺折殺奴才了。”夏守忠連連拱手。
北靜王看也不看大步朝前走去,絲竹管絃之聲漸漸入耳,殿內還在演奏著歌舞。
南安郡主已經坐在了座位上,看到北靜王進來,她的眼神盡是複雜之色。
北靜王沒有把眼神放在她身上,只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
當著南安王妃的面,陳太妃也不敢說什麼,只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
夏守忠跟著進去走到了皇帝跟前,小聲將北靜王從暖閣出來的事告訴了他,皇帝的臉肉眼可見地暗了下來。
陳太妃緊張地盯著皇帝的一舉一動,心裡又氣又悔,剛才應該看好北靜王的。
皇帝看了北靜王一眼,微微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一旁的太后笑著問:“哀家就說剛才怎麼不見北靜王呢?是哪個灌你酒了?讓你出去躲清淨了?”
北靜王從座位上起身對太后行禮道:“回稟太后娘娘,不過是臣自己喝多了,出去走走。”
“哈哈,哀家記得你可不愛喝酒的,怎麼,有什麼心事啊?”
太后似乎來了興致,看著他問道。
北靜王頓了頓,道:“臣只是為陛下高興,後宮又多了這麼多嫂嫂,盼著今年年底有好幾個侄兒能出生呢。”
太后哈哈大笑起來:“是啊,哀家也盼著呢!不過阿溶啊,你也不小了,你放心,等你皇兄選秀結束就給你選妃!你母妃也著急得不得了了。哀家看你喝酒啊,不是為你皇兄高興,是愁自己找媳婦的事兒了吧!”
被當著這麼多人打趣,北靜王的臉紅了紅:“太后取笑臣了。”
太后正在興頭上,指著他笑道:“你看,還害羞了,這個哀家可清楚,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