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敲敲她的腦袋瓜:“哪有給太后娘娘討價還價的,你是嫌你小姐脖子上長了個腦袋不是?”
“那怎麼辦……”抱琴苦著臉。
元春深吸了口氣,連午飯也不吃了,一口氣又抄到了傍晚。
好在抄了幾遍後熟練了,不需要再頻繁地看原文就知道了後面要寫什麼,時速提到了一個時辰四遍,比原來增長了一倍。
晚上宛妃又讓湘水來了一趟,道:“我們娘娘還說如果賈姐姐傷勢還沒好,抄經書的事情緩一緩也可以的,反正是娘娘主持法會,沒想到賈姐姐已經動起手了。”
“自然是等到做法事那天能呈上去更能為娘娘和陛下祈福,我哪裡敢怠慢,現在傷勢也差不多好了,不耽誤的。”
元春笑說。
“主要我們娘娘也想著賈姐姐還要以侍候陛下為主,聽說這兩天賈姐姐不在陛下很不順心呢。”
“哪裡是因為我在不在,娘娘太高看我了。”
元春微笑。
等湘水走了,馬上讓抱琴把阿黃喊了過來問御前的情況。
阿黃哭喪著臉道:“今天陛下確實發了火,不過是批奏摺的時候墨水黏稠了一些,陛下就出言訓斥了我。”
“我還以為訓斥的誰呢,原來是你個倒黴蛋呀。”
元春笑嘻嘻地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阿黃說著,一攤手:“嬤嬤說硯臺摔碎了,她已經求人送出宮去修復,陛下就說不用了,賞給她了,就換了新硯臺來讓我上前磨墨……”
元春聽完對阿黃道:“陛下這不是訓斥你呢,是在訓斥李嬤嬤,你呀,不過是當了炮灰罷了。”
阿黃疑惑:“這話怎麼說?”
“你想想,若不是李嬤嬤自作主張為陛下換了硯臺,你磨的墨怎麼會被陛下訓斥?”
元春搖頭,阿黃恍然,這個李嬤嬤確實越來越大膽了。
皇帝桌案上的那塊硯臺是黃州產的,天下聞名,平時元春在臨敬殿李嬤嬤多少有點顧忌,沒想到現在竟然以失手摔壞了這樣的藉口要走了那塊硯臺。
皇帝現在要慣著她,又咽不下這口氣,只好拿別的事情出氣了。
“嬤嬤要拿硯臺有什麼用?她又不用寫字。”
阿黃想不明白。
元春問道:“她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人正在上學唸書?”
“嗯……倒是有個小孫子今年好像剛入了學堂。”
元春笑了笑,李嬤嬤為人虛榮好面子,肯定是拿走了那塊硯臺顯擺去了。
家裡有皇帝用過的硯臺那是多榮耀的事啊,夠她和小孫子在學堂裡橫著走了。
送走了阿黃,抱琴又為元春上了一遍藥膏,元春慢慢抄寫著經書,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主意。
又過了一天,元春腿上的腫已經完全消退,行走之間也沒有太大問題了,明天就是高僧入宮的日子,宮中眼看著熱鬧了起來。
元春讓人去回稟了皇帝和宛妃,她明天就可以去宛妃那裡幫忙了。
誰知道皇帝先下了令,讓她早上先去臨敬殿報道,再去宛妃宮中領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