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皇帝下朝之後元春就在旁侍候他批摺子。
似乎昨天太后的示弱讓皇帝很高興,他時不時地喝口茶,舒適呼口氣,再提筆批幾道摺子。
元春瞄瞄他的臉色,也很正常。
“賈御侍,你是有什麼事要稟報?怎麼總是偷看與朕?宮規何在?禮儀何在?”
在元春第N次偷看的侍候,皇帝放下了筆,定定地望著元春。
這女人,不過是晚上沒喊她在前侍候,怎麼跟看不夠了一樣?
沒看到旁邊夏守忠他們也在?不知道收斂些!
皇帝為自己攝人的魅力表示很無奈。
但皇帝的話音剛落,旁邊的小太監們就紛紛低頭憋笑,神色各異地看著元春。
元春的臉瞬間漲紅!
偷看你妹啊!
自戀狂!
當著這麼多人說這樣的話讓她還怎麼做人!
狗皇帝!
元春氣得腦袋冒煙,囧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先下去吧。”
皇帝看她好像很害羞,就揮揮手讓夏守忠帶著其他幾個小太監出去,元春卻愣了。
喂!別走啊!
這樣搞得他們好像要做什麼一樣!
元春眼巴巴地看著他們撤出去,心中狂吼。
果然這女人是想單獨和他相處的,皇帝見狀心裡點頭。
“賈御侍,上前給朕磨墨。”
元春深呼吸了幾下,告誡自己要忍耐。
她懸腕上前,磨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陛下,奴婢聽說太后娘娘要在宮中做法師為陛下子嗣祈福。”
“嗯,怎麼了?”皇帝不在意地問。
元春斟酌了一下,道:“不瞞陛下,奴婢自被陛下升為二品御侍之後,很多娘娘都送來了賀禮,奴婢不敢不收……”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摺子,目光沉沉:“你可知御侍不可與宮妃,大臣私相授受?”
元春連忙放下硯石跪下,委屈地道:“奴婢知道,只是奴婢只是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人微言輕,若是不收各宮娘娘反而要怪罪,只好冒死收下……可奴婢也不敢欺瞞陛下,想著陛下是明君聖主,也許能體諒一二,這才告知陛下……”
皇帝挑了挑眉。
他在宮中長大,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
之前他和太后不受寵的時候也要擠出來銀子孝敬這些御前的公公們,這是宮裡的潛規則。
況且這些年夏守忠撈了多少錢他不是不清楚,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沒想到元春會主動跟他說。
“那你怎麼想?”
皇帝問。
果然男人還是喜歡聽好聽的,元春暗自鄙夷,口中答道:“奴婢想,無功不受祿,奴婢也不能為娘娘們做什麼,所以這些不義之財還是不能留在奴婢這裡。”
元春覷了覷他的臉色,接著說:“正好這次太后娘娘要除邪祟,為陛下祈福,各宮娘娘也都在添香油錢,不如,就把奴婢收的這些禮還記在各宮娘娘們的賬上,也算是奴婢對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心意了。”
“你倒是很會借花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