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犬帶著陳安年好似流星,在裂縫關闔前,從苗巫鼎內衝了出來。
苗州兩名燃燈境陡然色變,旋即反應過來,伸手要將一人一犬抓住。
“好不容易逃出來,再讓你們抓回去,老子的臉還要不要了?”
嘯天犬身上的血液瞬間蒸發,化作一座法陣。
一時間血光大盛。
嘯天犬和陳安年被法陣包裹,直接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下方地底十里,
陳安年和嘯天犬狼狽不堪地撞了進來。
“別亂動,那兩個人就在上面。”嘯天犬傳完音,氣息便瘋狂下跌,眼看就要沒了生機。
剛剛的法陣,把它全身的血液都耗光了,能僥倖不死已經是它底蘊深厚的緣故了。
陳安年一把抓住嘯天犬的爪子,仙台神力源源不斷湧入嘯天犬體內。
頭頂上方,恐怖的氣勢好似怒海波濤,瘋狂拍打。
哪怕隔著厚重的大地,陳安年依然能夠感受到那苗州二人的怒火。
大地轟隆隆震顫,毫不停歇,好似地龍翻身。
哪怕躲在地底十里的深處,陳安年都有種隨時會被翻出來的錯覺。
彷彿性命一直被別人抓在手裡,稍不注意就會被人掐死。
恐怖的動靜,一直持續了一刻鐘方才平息。
但陳安年並沒有任何動作,依然保持著一個平緩的速度,給嘯天犬渡去仙台神力。
外界雖然沒了動靜,但保不齊苗州二人正守在外面。
陳安年徹底把自己當成了一塊石頭,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靜止了。
識海宇宙中,海量的符文碎片,正在被符文鏈急速吞噬。
一枚枚完整的符文出現在仙台金書上。
“老封,你來替我。”
陳安年的識海宇宙止不住地震顫,擔心自己氣息外洩,引來有可能一直守在外面的苗州二人,對世界儲物戒裡的封歸山傳音道。
封歸山瞭然,和陳安年互換了位置。
陳安年抓住嘯天犬的爪子,來到世界儲物戒。
朝東雲塵和鍾吹雪點頭示意,便盤膝坐地進入修煉之中。
一旁的東雲塵和鍾吹雪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
在自己原本的州域當中,他們都稱得上是絕對的王者,然而去蘆州的路上一波三折,險象環生。
沒想到從蘆州趕往荒州,才是真正可怕的開始。
符海如螻蟻,虛丹如走狗,就連燃燈境的存在都跟下餃子一樣的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