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頹然低頭。
陳安年說到林家,所有人都明白了。
兩方的矛盾不可調和,必須要有一個了結。
陳安年說的沒錯,不解決林家,青山宗反而會成為陳安年的負擔。
柳蘇輕輕捏了捏陳安年的手,語氣輕柔但卻堅定:“我陪著公子一起留在這裡。”
陳安年笑著摸了摸柳蘇的臉頰:“那可不行,你得跟著宗門一起遷移。”
柳蘇還想反駁,卻被陳安年接下來的一句話堵住了,
“等我解決林家,就請師傅給我們證婚。”
柳蘇的眼眸瞬間湧上一股驚喜,但是擔憂卻也依然沒有減少。
最後還是李少典拍板:“就按照老四說的辦,我們留在這裡,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
“但是老四,我有話要跟你說。”
陳安年趕緊低下頭,側耳傾聽。
“你現在的實力比師傅還要強,在修煉上,我沒有太多要跟你說的。”
“但是你要記住,做任何事情之前,你好好想一想小柳,想一想守拙峰。”
“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感受到師傅話裡濃濃的關心,陳安年重重點頭,“師傅放心,徒兒記下了。”
“好,那咱們今天就好好聚聚,明天隨宗門離開。”李少典說道。
徐守樵笑呵呵地去準備做飯了。
陳安年上前,抓住師傅的手,丈六神力緩緩流入李少典的身體裡。
李少典難以置信地看向陳安年。
陳安年笑著點頭。
一切盡在不言中。
越是往師傅體內輸送神力,陳安年就越是心驚。
師傅的身體像是沙子,稍不注意就要散架,能夠支撐著走路都已經極為艱難了。
陳安年足足消耗了三千滴丈六神力,李少典全身的骨骼才全部癒合,而且剛癒合,便直接提升到了金身境巔峰。
“我就說我的想法沒問題,骨頭碎成渣,我用元力不斷淬鍊,只要恢復,就能成為淬鍊最徹底的金身境。”
李少典手掌都在微微發抖。
整整八年,他的身體終於完全恢復了。
就好像一個雙腿殘疾的人,一朝能夠起身走路。
這種喜悅,絕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陳安年搬出兩個酒罈,裡面裝滿了丈六神力。
這下子也把他所有的存貨都用光了。
“師傅,這個酒罈裡就是剛剛給您用的藥力,一罈子給宗門,是我對宗門的補償。”
“另一罈子,就咱們守拙峰自己用,三位師兄都要修煉,有了這些藥力,應該足夠了。”
李少典沒有拒絕,收了起來。
羅有財趕緊湊過來:“那啥,我也算是半個守拙峰人了吧?我是不是也能用?”
“那你得問師傅,我可管不了。”陳安年趕緊擺手。
這種要名分的大事,必須得師傅做主。
李少典上下打量了一下羅有財,最後一臉嫌棄地說,“等他們用完,剩下的再給你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