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最後一個逃了十里的黑衣人,被陳安年一腳踩碎後頸,至此所有殺手全都被幹掉。
師兄弟四人,全身都是血,沒有一個人樣。
陳安年的大光頭上還沾著幾塊血肉。
夏龍雀身體有點顫顫悠悠,靠在徐守樵身上。
自爆一個穴竅,讓他的本源傷又重了一分。
沈春秋也沒有了往常的儒雅書生的模樣。
“結束了?”
“應該吧。”
陳安年四下看了看,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太長了,而且後期的追殺更是耗費精力。
所幸這些殺手,全都死了。
“小師弟,第一次殺人,感覺怎麼樣?”
徐守樵關心地詢問。
很多人在第一次見血的時候,精神都或多或少受到影響。
還有一些人從此一輩子都生活在這樣的陰影裡。
徐守樵擔心陳安年第一次就殺了這麼多人,會不適應。
有時候心理和精神上的問題,是很難注意到的。
陳安年扒拉掉頭上的血肉,原本以為自己會覺得噁心。
可是卻發現,真正噁心的時候,早在自己不小心吃了別人的腦漿之後,就過去了。
現在看看,竟然出奇的平靜。
“還好。”陳安年實話實說:“把這些人當成惡狼,殺起來沒什麼罪惡感。”
“而且他們對待我的家人,只會更殘忍。”
“既然我已經決定走出宗門,要麼他們殺死我,要麼我殺死他們。”
“這樣比較起來,還是我殺死他們會更好一些。”
陳安年咧開嘴笑了笑。
夏龍雀還想教訓陳安年,可是身體就跟散架了一樣,沒有力氣。
突然,陳安年面色一變,
“糟糕,有誰看到那個馬伕了嗎?”
徐守樵、沈春秋還有夏龍雀仔細回憶之後,紛紛搖頭。
“還是漏了一個。”陳安年眉頭皺起。
“咱們這件事很有可能會洩露出去。”
“事情還牽扯到了南斗城城主的三公子,要是被外人知道,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那怎麼辦?還是再找找?”徐守樵也急了。
牽扯到南斗城,而且南斗城城主的三公子被殺,矛盾不可調和。
要是東窗事發,青山宗都不好交代。
“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已經來不及了。”沈春秋皺眉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