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裂間,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直襲向四周,不少人紛紛狼狽倒地,只是隨手一擊的餘波而已,卻連七八階戰士都抗不出。
而衝向白麓幾人的那股氣浪威力甚至達到了武者的境界,可見狄一此時心裡有多憤怒。
“哈哈哈,狗咬狗,呸,都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一旁的羽重闐見狀也是嘲諷不已。
“不好,”看到這一幕的戰雄擋住白麓身前,手心一揮,金色長槍出現在手中,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在落到地上時那股氣浪也是隨之湮滅。
狄一目光一凝,而後看著這個粗布麻衣,一臉淡漠的中年人冷笑道:“魯千刀,終於肯出來了嗎?多年不見還真被你成功入聖了,都秉呢,讓他也滾出來吧,之前的賬也該算一算了。”
又是一名武聖?戰雄心中一顫,同時臉色難看了起來。
作為特殊作戰部的部長,他一直以守護主城為己任,但這事他可從來不知道。
想到這,戰雄轉頭看向白麓,後者搖頭,而後輕聲解釋道:“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有這事,他是隸屬華夏研究所下的監察使,負責南嶺研究所安全的最後一道屏障,每座主城都有這麼一個人。”
聞言戰雄的神色方緩和下來。
“都秉去了都城,昔年之事孰對孰錯稍微再論,如今當務之急是先將炎陽屏障給找出來,不知城主意下如何?”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
少年臉上陰晴不定,對方的話流露出數種意思,一是依舊承認他的城主之位,二是問題尚未解決,以主城居民安危為重,最後一個則是隱隱的合作之意。
狄一如今再度歸來,自然想著要拿回城主之位,不然也不會對這炎陽屏障之時如此在意,並追殺了這羽重闐數個小時。
只是百年前之事他還歷歷在目,當下冷笑道:“合作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上前提著羽重闐的身軀飛了起來,同時看向中年人道:“等此事告一段落,咱們的賬也該好好算一算。”
一聲嘆息傳出,但中年人從始至終都未出手阻攔,白麓見狀不由急道:“監察使,這由得他們走嗎?”
“攔不下的,”中年人搖頭,“雖說我已入聖,但若真的全力出手的話,我會死,你們在場所有人都會死,他頂多只是重傷而已。”
他眼中帶著一絲遺憾,殺氣入聖和殺意入聖看似都是武聖,但戰力卻是天差地遠,而他窮盡一生之力也不過勉強憑藉殺氣突破而已。
其實眾人依舊在沉浸在魯千刀的話中,他們沒想到那個“少年”模樣的城主戰力竟如此恐怖。
“白麓,你很讓我失望,連這一城之本的炎陽屏障都沒看好。”
魯千刀淡淡看了白麓一眼,而後飛身離開。
“這。。。”
白麓一陣頹廢,這事確實是他的責任,他也沒想到這羽重闐會殺個回馬槍,這使得他之後的一系列謀劃紛紛落空。
一旁的戰雄則看著眼前的俊朗青年,眼神變幻不定。
原本他是一心為了南嶺主城,但從剛剛白麓和那監察使魯千刀的聊天來看,他們之間肯定認識,最起碼也見過,但白麓卻告訴他不認識,這中間似乎也藏著什麼貓膩。
想到這,戰雄不禁一陣迷惘。
另一邊,目睹了全場戰鬥的楚立意猶未盡,這也太強了吧,不過在看到狄一的怒火後,原本還想著趕緊找到後者的楚立瞬間虛了下來。
按照兩人原本的交易,楚立要去幫忙守著那炎陽屏障,但他當時卻在遺蹟空間中,根本來不及趕回來。
算了,還是過幾天等他氣消了在說,楚立一邊嘟噥著一邊躡手躡腳準備回屋裡。
就在這時,一陣疾風從背後拂來,楚立連忙回頭,正好看到一臉似笑非笑的狄一落地,還有其手中的羽重闐。
“小子,怎麼?還想躲嗎?”
“呵呵,前輩,您這說的什麼話。對了,您怎麼知道我在這?”
楚立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他沒想到對面竟然如此敏銳。
“不要小看武者,我們本就是走開發身體潛能這條路,五官六覺遠遠超乎普通人的想象,在你看我的第一眼起,我便已知曉。”
“算了不聊這個,我們說好的交易呢?不是讓你守著炎陽屏障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