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們來說,現在唯一的破綻就是周大民了,只有他知道這個地方。
其實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周大民,可我跟邱老頭都不是這種心狠手辣之輩。
若是周大民人品惡劣無惡不作我們狠狠心或許也就做了,可週大民人還是挺不錯的,我們是著實下不去手。
其實我們也不擔心周大民會主動將我們的事情供出去。
「存神」那夥人是沒人性的,若是他們真的為了旱魃之心而來,一旦找到周大民的頭上,或許一個主動開口的機會都不給,而是直接用邪法迫使周大民說出真相。
我跟邱老頭合計要不要想辦法將周大民支離這個地方。
尋思了半天也沒什麼好的辦法也只能暫且作罷。
最後我們還是決定再等一等,「存神」的目的動機我們暫且不清楚,做的多了反而會露出馬腳來。
若是存神並不是衝著旱魃之心來的,到最後反而因為我們自己的一波騷操作將這件事暴露,那就真是蠢到家了。
將過來的痕跡全都遮掩,我們驅車匆匆返回。
……
許是即將要過年的關係,這幾天兩界堂愈發冷清了,甚至連將這裡當做中藥藥鋪過來拿藥的人都沒幾個了。
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的七七八八了,我這兩天一直縮在椅子上睡覺,人都睡得有些渾渾噩噩了。
正盤算著我要不要跟邱老頭商量一下看看能否回老家看看,店門吱呀一聲被從外邊推開。
我條件反射一般的坐直了身子。
睜眼一瞧,門縫中擠進來的竟然是嚴老。
他沒有帶那兩個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徒弟,而是孤身一人前來。
我下意識的就以為是他那兩個徒弟出事了,連忙起身道:「嚴老你怎麼來了,是你的兩位弟子有什麼問題麼?」
嚴老擺了擺手,「賢侄無須擔心,他倆情況很穩定。」
一聽這話我這才鬆了口氣,我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續命已經成功了,要是這麼快出事了,那我這招牌別說要砸了,在嚴老這邊也肯定是名譽掃地。
我抽了把椅子讓嚴老坐下,同時又給嚴老泡了杯茶。
嚴老瞧見我泡茶時手忙腳亂的樣子道:「這裡就你一個人也不行啊,要不要老夫幫你介紹幾個幫忙的過來。」
「暫時還是不用了,店裡生意也不好,我一個人應付的來。」
嘴上這麼說,我其實還真的想找個人來幫忙,可邱老頭不願意,覺得人多眼雜信不過。
他起初是想讓趙詩詩來幫忙的,結果可想而知,趙詩詩不願意我也不願意。
後來邱老頭又說幫我物色個信得過的人,可這一找就沒下文了。
嚴老這種人精自然知道其中關竅,哈哈一笑:「嚴老匹夫現在是越活越小心了,他年輕的時候要是這麼謹慎早就跑到老夫前邊去了。」
這種話不好接,我打了個哈哈,將茶送到嚴老手上。
「大冷天的不知嚴老親自上門可是有什麼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原以為嚴老多半是為了自己弟子的事情而來,沒想到嚴老卻是輕抿了一口茶水。
「年關將近,賢侄這兩界堂可否還接生意?」
「接,當然接啊。」
我毫不猶豫答應,過年同樣也不耽誤賺錢不是,況且我現在也不答應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