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名慧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個人,面色依舊不變。
「沒事,謝名英從小就皮實,挨的重了也好長些記性,等他好了之後,我定讓他親自上門給你賠禮道歉。」
不管謝名慧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至少人家表面上是給足了我面子。
人家這態度都擺出來了,我也不好繼續就此發揮。
謝名慧指揮帶過來的手下將還昏迷謝名慧和另外那個年輕人抬走。
而地上的那個錢叔,謝名慧只是冷眼掃了一下。
這錢叔見此慘然一笑,強撐著自己爬起來跟著出去了。
作為保鏢,自己的主子被打成這樣,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他都是失職的。
錢叔這種應該不是從外邊聘請的,而是他們謝家自己豢養的,這種人在主家面前可是沒有任何人權的。
這換在古代當場就他先給打死洩憤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因為我的一些私事給你添麻煩了,此事我會去之後會好好處理的,保證不會再給添什麼亂子。」
人一走,謝名慧便有些無奈的再次向我道歉。
我其實也有些無語,眼下這個狀況我是絕對沒有想到的。
「我倒是沒什麼,只是此事你自己還是要多注意點,這裡邊未必沒有別人在煽風點火。」
謝名慧眼神中閃過一絲絲的陰霾。
「我明白,不管怎麼說,此事到底是因我而起,一切的損失自有我承擔,明天我就會安排人過來將這裡重新裝修。」
我還想推辭幾句來著,但一想那大筆的開銷,我又硬生生的忍住了,萬一人家將我的客套給當真了那就坑爹了。
謝名慧並未在這裡多待,這件事的後續還要她去處理。
不過嚴老沒有跟她一起走。
我倆就在這一地狼藉之中泡了杯茶喝了起來。
嚴老笑著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感想?」
「額……」我猶豫了一下,「好像就感覺一些以前的觀念被推翻了。」
嚴老哈哈一笑,「是關於這些大家族的人觀念吧?其實年輕的時候我與你想法也差不多,可實際上等接觸了之後我才明白,人這東西,有些時候確實會因為外部環境而改變,而更多的人還是本性難移罷了,謝名英這孩子我也接觸過,人是不壞的,只是有些脾氣暴躁和蠢罷了。」
***笑了兩聲,這個蠢和脾氣大我剛領教過,不過對於嚴老所說的他人不壞這話我是不敢苟同的。
或許他內心最初的想法確實沒那麼壞,可在暴怒之下難免會做出一些傷害人的舉動,今天若是換了個普通人,現在肯定已經倒了大黴了!
君子論跡不論心,人都已經受到傷害了,你再來一句他人不壞,這有啥說服力?
當然這話我也沒說,嚴老這種老一輩的人內心其實還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想法。
對於他們來說,普通人還是低他們一等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覺得人人平等的。
上位者犯錯,只要不釀成大禍,只要自己有了認錯的舉動,似乎都能被輕易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