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風自是看出了白子玉的牴觸。
不過他對白子玉的想法,卻是並不苟同。
如果是以前,他是絕對一靠近卿酒,就會覺得厭惡。
但是透過最近的相處,他卻覺得,卿酒真的跟從前不一樣了。
葛風道:“子玉哥,話也不能這麼說,那天如果不是妻主的話,子青的命,就已經沒了,你已經誤會了妻主一次,難道還想誤會第二次嗎?
還有今天,如果不是妻主,任芳和任蘭來找我麻煩,我現在只怕被安上了殺人罪名也不一定。
今天也要不是因為妻主,我就已經被阿廣給冤枉死了……
子玉哥,人都是會變的,興許妻主真的想通了呢?不願再像從前那般了呢?”
雖然卿酒說任芳的事是因為她自己,但任芳和任蘭到底是循著他的由頭來鬧事的,所以這還是得算在他頭上。
而且,他真的覺得,卿酒這麼三番兩次地幫他們,並不是裝的。
畢竟如果卿酒真的不想他們好,在他們出事的時候,無動於衷不就行了嗎?
白子玉詫異地看了葛風一眼:“風兒,你叫那個女人什麼?”
聽了白子玉的話,葛風也頓了頓。
從前在背地裡,他們中任何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叫卿酒妻主的。
而且一提起卿酒,他們心裡就恨她恨得要死。
可是葛風現在……
葛風自己也愣了愣。
但很快,他就回過了神來。
他也沒說什麼,將衣服和菜全都提走了。
葛風道:“子玉哥,妻主買的衣服裡,有你的一套,我先給你收好了,現在時辰不早了,我去做飯。”
說起做飯,葛風又想起了卿酒不願意跟他們同桌用餐的事,不由得目色垂了垂。
白子玉看著葛風離開的背影,目色複雜。
在葛風的步子踏進偏房的時候,他道:“衣服我是不會穿的,風兒,你也小心一點,誰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忽然對你這麼好,是不是懷著什麼別的心思,萬一是想把你也賣了呢?”
“子玉哥,真把我賣了,也值不了今天妻主買的這些衣服的錢吧?真要想賣我,妻主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風兒,我這都是為你好,總之你要小心些。”
“子玉哥,你面前的藥燒過火了,別叫藥溢位來浪費了,這是妻主給的方子,對子青的藥效可好了。”
“……風兒,你!”
葛風將衣服收好了,手裡拿著菜肉走了出來,要往廚房走去。
他倚在了門口,默了默,然後對白子玉開口道:“子玉哥,今天葛家一個曾經的下人當眾羞辱我、冤枉我,我百口莫辯,所有人都在針對我,是妻主站了出來,打了那個下人的妻主,逼他們跟我道歉,洗清了我的冤枉,還花了大價錢,給我買了成衣店裡最好的衣服,所有人都在誇妻主對我好。
後來我想起了曾經的葛家,心中煩悶,也是妻主在開導我……
子玉哥,不管從那個方面看,我真的覺得,妻主跟從前不一樣了。
我從現在的妻主身上,看到了真正女人的擔當,這是我未曾從任何一個女人身上看到的。
子玉哥,我知道子青的事……讓你的心中很難過。
可是看在子青的命也是妻主救的份上,我覺得,你也可以多看看妻主的好,不要繼續帶著成見去看妻主。
或許,你會看到妻主的不一樣。”
說著,他就帶著肉菜,進了廚房,開始鼓弄著做飯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