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知道了,我不疼。”白子青的聲音悶在枕頭裡,道。
不過,他的話才剛一說出口,就感覺背上的力道,被更加重了幾分。
“唔……”白子青再次輕吟出聲。
白子玉在一旁擔憂地喚了句:“子青……”
卿酒也放緩了手中的動作,輕蹙了蹙眉,道:“疼了麼?”
白子青悶著聲搖了搖頭:“不,妻主,我不疼。”
卿酒道:“稍微的疼就需要忍著,忍不了的時候再與我說。”
治療的過程的確是會疼的,每個人對疼痛的耐受力不一樣,如果白子青對疼痛太敏感的話,還比較麻煩。
白子青又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了,妻主,我也不是很疼。”
此一刻,若是白子青將臉從枕頭裡拿出來的話,會發現他整張臉,只怕就跟被打了雞血一樣的紅。
方才卿酒在他的背上用力的時候,他除了感覺到疼以外,其實還有一種很酥麻的感覺。
他的疼越強烈,這種酥麻的感覺也就越強烈。
而也正是這樣的酥麻,讓他的面上,是越來越泛紅。
“嗯。”卿酒聽此應了一聲,又是對一旁的白子玉道,“我給人推拿,不喜歡被人打擾,你可以在一旁守著,但是我沒有讓你幫忙,你就在一旁不要出聲。”
“是,妻主。”白子玉沒有拒絕。反正現在白子青就在他的眼前,他知道白子青沒事就可以了。
卿酒的指腹,又再次落上了白子青的背部。
外邊的天色越來越暗了下來,屋內點著的那一盞燭火,也顯得更加明亮。
同樣是讓白子青映在牆上的曼妙的影子,顯得更加明顯了。
卿酒自小就學習中醫,用藥也好,推拿也好,都曾經受過專業的訓練。
她的記憶裡也不錯,就算長時間沒有推拿過了,現在給白子青推拿的時候,手法也甚是嫻熟。
剛剛一開始的時候,卿酒的指腹落在白子青的各個穴道,的確會讓白子青感到甚疼。
有時候,當卿酒的推拿進行到一個節點的時候,他甚至會疼出眼淚來。
不過他沒有出聲,死咬著唇不說話。
還有他面板上的毛孔,也會隨之流出一些汗水來。
不過他身上被塗抹了推拿油,所以汗水淌出來後,也根本不明顯。
漸漸的,興許是疼得多了,白子青的痛覺漸漸麻木了。
白子青開始感覺每當卿酒的指腹觸碰到的地方,他的身子,都會有一種酥麻的暢意。
便是那流出來的汗水,也不再是疼痛的象徵,而是暢快的象徵。
此刻的白子青,仿若不是生活在現實世界中,而是在雲端裡漫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