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原本在這樣的環境中頗為不適。
可是在聽到了那一道清冷的聲音後,卿酒整個人的感覺好少了不少。
原因無它,不過是這一道清冷的男聲頗為好聽罷了。
而美好的東西,總是令人心曠神怡。
而發出這道聲音的不是別人,卿酒順著這道聲音望了過去,正看到了白天才匆匆見了一眼,她便已經不省人事了的藍真。
此時的藍真的雙手雙腳也被捆上了鐵鏈,整個人的髮絲凌亂,衣裳也頗為凌亂,臉上還有未乾的血跡,顯然是白天打鬥的時候留下來的。
藍真的長相頗為清秀,但此時的藍真,卻正因為他的凌亂讓他整個人都泛著一種血性。
卿酒見到了他,大抵也明白自己應該是被攻擊藍真的那些人給跟藍真一同抓了進來。
她觀察了一番四周的情形,四周能聽得到腳步聲,但是未見到人來。
這四周是有人巡邏的,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暫時沒有來到他們面前罷了。
卿酒倒是沒有顯得害怕。
她聽了藍真的話後,冷冷地勾了勾唇:“如果是非尋常的人力呢?”
說著,她一抬手,也不知做了什麼,至少在藍真看來就是這樣的。
捆住她雙手的鐵鏈,就這樣碎在了藍真的面前。
藍真的目色頓時閃過了一抹詫異的光。
他是習武之人,並且武力值不低,正因為如此,他才能身為一介男子,卻成為了大理寺的寺丞。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哪怕再給他雙倍的武力值,他也根本不可能像卿酒那樣將這個鐵鏈給捏碎。
他之前近距離接觸過卿酒,並未感覺到卿酒身上的武力。
可是現在卿酒捏碎了鐵鏈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些,藍真不由得多看了卿酒一眼。
而這個時候,卿酒已經捏碎了她腳上的鐵鏈來到了藍真的面前。
藍真這麼一側眸,正好就近距離地對上了卿酒的視線。
那是一雙通體漆黑的眸子,讓人看不到底,但是卻也透著一種常人沒有的清澈。
藍真剛一接觸到這道眸子,就被吸進去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被卿酒的話語帶入了現實。
卿酒道:“說說吧,女皇殿下讓你來南城,是來做什麼的?”
大理寺是查案子的地方,南城現在有的是瘟疫,瘟疫不管怎麼樣,都談不上跟案子有什麼關係。
所以藍真出現在南城,應該是別的原因。
卿酒此時卻想知道這原因是什麼。
終究她來南城不僅要救瘟疫,還事關了葛家一家的性命。
不管怎麼樣,瞭解關於南城更多的資訊,對她是有好處的。
藍真原本對卿酒並沒有敵意,但是聽卿酒這般的言語,卻是瞬間對卿酒戒備了起來。
他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道:“卿娘子,或者說,前九皇女,你覺得我有什麼必要將女皇殿下的命令告知與你?”
“按理來說是沒有必要的。”卿酒道,“但如果你有求於我那就不一定了。”
藍真冷冷地道:“卿娘子能覺得我有什麼有求於你?”
卿酒未說話,只是攤開了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