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見此,當即整張臉都冷了下來,看向那幾名圍過來的女子的視線,也彷彿是淬了一把刀。
當即是將那幾名女子震得退了幾步。
卿酒此時只在心中冷笑。
她驚擾了大理寺什麼大人的馬。
怎麼?當這馬向她衝過來的時候,她就應該定定地站在那裡,被馬給踩踏死嗎?
大理寺的大人會被驚擾,大理寺什麼行事的事態緊急,怎麼她的命就不是命了麼?
卿酒眼中的冷光越來越甚。
白子玉這時倒是擋在了卿酒的面前,對那幾名大理寺的女子道:“你們住手!妻主是為了救我,才驚擾了你們!要抓抓我!放了我妻主!”
白子玉並沒有這些大理寺的人不應該這麼橫行霸道的思維。
倒是將眼前的事件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此刻的他,整個身軀都擋在了卿酒的面前,倒是顯得頗為勇敢。
卿酒見白子玉如此,倒是從白子玉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堅韌,以及從她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流來。
原本卿酒還想對這些大理寺的人說些什麼,一時將注意力放在了白子玉的身上後,她想說些什麼,倒是忘記了。
而這時候,那位叫囂著下命令要將卿酒抓起來的女子,從後面騎著馬行到了前面來,眼眸掃了白子玉一眼,轉了一圈,而後又落在了卿酒的身上,淬了一口,道:“好你個刁民,一個女子,出了事,倒是讓自己的夫郎來頂上!像你這懦弱的刁民,我可是見多了!我看你不僅是驚擾了藍大人的馬,膽大妄為,更是個懦女,你這夫郎跟了你,真是糟蹋了!我看你品行必定也不怎麼樣,今日你的罪,我必要加重罰你!”
此時跟卿酒這般說話的人,乃是大理寺的新任寺正廣佳。
上次因為卿酒陷入的那件珍靈藥草案件,原本的寺丞關河被撤了職,關河的走狗吳寺正也被一併處罰了,大理寺原來還有一位藍寺正,在那件事之後,就被提拔為了新的寺丞。
如此,當時大理寺一下空缺了兩個寺正的位置,這位廣佳,就是被提上來的人之一。
而這廣佳,說起來品行並不端正。
雖然剛剛的確是卿酒驚擾了他們的馬,但是就算是如此,眼下也沒有什麼人員傷亡,若是這些大理寺的人不計較的話,直接無視卿酒也是可以的,根本不用治卿酒的罪。
而這廣佳之所以要跳出來指責卿酒的不是。
很大的原因,不過就是這廣佳就是一個好色之徒。
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姿容拔尖的白子玉。
並且白子玉身上那種根本掩蓋不了的高貴又儒雅的氣質,正好是她最喜歡的那一掛。
只是可惜,打從一開始,在白子玉的身邊,就站了卿酒。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對卿酒頗有敵意,嫉妒卿酒能擁有她所喜歡的那一掛男人,很明顯,就算她有再多的小妾,也都是比不上白子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