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卻是攔住了葛風的動作,道:“試便不必了。”
又是將衣服提了起來,看了看後,又放置一邊,道:“放回櫃子裡吧。”
她能猜到白子玉大抵是為了她救了白子青,所以送了她這件衣服。
她可以接受白子玉的謝意,但是穿就不必了。
畢竟她還沒有跟白子玉熟到那樣的程度。
“妻主,我看這衣服應該跟你正合身。”葛風似乎還想堅持,又提起了那件衣裳。
但是卿酒看都沒看那件衣裳,道:“不必了。”
葛風聽此,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妻主既然現在不想試的話,那便日後試吧,這都是子玉哥的一片心意。”
卿酒沒有回話,抬眸看了葛風一眼。
葛風此時正在將那衣裳放回櫃子裡,他的玉身頎長,還是一如往常的挺拔,但是似乎,含有了一些落寞。
但葛風這些日子在卿酒的身邊,鮮少會如此,都是頗為高興的模樣。
卿酒自然察覺到了葛風的異樣,見此,若有所思。
放好衣裳後,葛風又給卿酒拿了一件舊外套,重新給卿酒穿上。
在他的身上,無時不透露出溫柔細緻的氣息。
卿酒道:“風兒,今夜正是十五月圓,京城似有花燈,我同你一同去放吧。綺麗坊這幾天生意好了許多,回了一些銀子,我帶你去買一些新首飾。”
滄國多是男子更喜歡裝扮一些,男子的首飾也會比女子多。
而滄國的習俗,每當雙月份的十五月圓的時候,都會有人去放花燈。
卿酒說著,抬手觸了觸葛風的髮梢。
在那裡,戴著一件簡單的首飾:“你的首飾總是樸素了一些。”
卿酒溫熱的觸感傳到了葛風的身子。
葛風原來的心中有輕微的阻塞,但是當屬於卿酒身上的溫暖襲來的時候,他的阻塞,瞬間就被化開了。
他面上的神情,也瞬間變得柔和了。
但是對於卿酒的提議,他卻是低了低首,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很難過的事,整個人都變得耷拉了起來。
因為他的神情變化得太快了。
卿酒在那一瞬,甚至都懷疑葛風方才的溫和,都是裝出來的掩飾。
許是被葛風的情緒影響,卿酒見此,也不由得輕輕蹙了蹙眉。
“怎麼了?”卿酒不由得脫口而出,問道。
葛風的眼睛明顯是向下拉著的,雖然他很快又努力揚起了笑臉,但他整個人明顯是不如從前有活力了。
葛風輕輕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不過妻主,大哥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些問題,昨日他託人來找我,讓我前去幫幫忙,可能我過幾日才能回來。”
“這樣啊。”卿酒應聲,“你什麼時候動身呢?”
因為葛風的模樣有些憐人,卿酒輕撫著葛風鬢角的指腹,不由得是又向後順了順。
葛風望著卿酒道:“待會我就要動身了,大哥找我找得有些急,我正準備跟妻主說。”
“這麼說,今日的花燈,你是不同我一同去放了。”卿酒隨即道。
葛風點了點頭:“是。”明顯是有淡淡的失落。